从女人男友家出来,这是一动单身公寓楼,盛屿晨走在顾意的后面,总感觉附近有人在暗处盯着他们。
他走到一楼大门口时,还特意地回头望了一眼。
并没有什么异常。
顾意见他没跟上来,侧身回来看他:“怎么了?”
盛屿晨瞬间收起警惕的眼神,换上一副笑脸,走上去:“没什么。”
等他们离开后,公寓楼旁边的大树下,走出来一个穿着黑色卫衣的人,目送着他们的车驶离。
……
*
回市局的路上,盛屿晨双手搭在方向盘上,目视着前方。
顾意则坐在副驾驶座上,时不时把瞥盛屿晨几眼。
沉默良久,顾意打破二人之间的安静。
她问:“如果秦晴是自杀的话,那搬运她尸体并盗走她双手的人,又会是谁?许天成?还是方智?”
可是方智在那天晚上有人证也有物证,足以说明了他的不在场证明。
盛屿晨把这方向盘拐了一个弯,看顾意一眼后说:“顾意。”
“你说会不会有这么一个人,不是许天成,不是方智,而是在他们之间,还有第三个人?”
顾意挑起双眉:“第三个人?”
“没错。”盛屿晨腾出手来打了一个响指。
“那个人和秦晴或许并不相识,但是对秦晴十分了解。”
顾意听到这里,怎么感觉盛屿晨口中的第三个人,像是个监视别人的偷窥狂。
“先前你不是问我,秦晴和白泽的案子会不会有联系。”
盛屿晨顿了顿,用确切地口吻说:“我告诉你有。”
“他们都丢失了双手。一个性格孤僻,一个性格开朗大好。这两个人看来都不存在什么仇敌。
所以仇杀的概率不大。对了,白泽的家人知道他被害的消息了吗?”
顾意神色复杂地望向窗外的风景。
“我让小可他们通知了。”
在得知白泽被害的消息时,他的家人第二天就急匆匆赶到局里认尸体了。
拉着邢凯的衣袖,哭得那就一个稀里哗啦,说白泽年纪轻轻出来工作,怎么就遭人毒手了。
白泽的家人要求他们,必须要抓到杀害白泽的凶手严惩。
顾意则是站在法医室,透着玻璃往外看,看到白泽母亲的白发中掺杂的黑发,哭声在她耳边久久不散。
说实话,当时她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直到白泽的家人赶到时,他们才知道,原来白泽出自离异家庭,从小和母亲相依为命长大。
本是可以考上好大学,却为了维持生计,选择了放弃,孤身来到陌生城市打工,每月定时给家中的母亲打钱。
他母亲身体不好,患有哮喘,所以白泽一直都不敢惹母亲生气,自小就很独立懂事。
顾意在得知这些的时候,心中有说不出的情绪,不知道是同情,还是因为他们遭遇有一点点的相似。
她的奶奶也患有哮喘。
一旁的盛屿晨连着唤了顾意好几声,都不见她有任何的反应。
他把车停稳后,伸手在顾意的耳边打了一个响指,将她飘远的思绪拉扯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