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靠近,安休甫猛然抱住水鬼,獠牙露出,一口就咬在这水鬼的脖子上。
他已经做好被肠子勒成几段的准备。
但在他的牙没入水鬼的脖子后,水鬼仅仅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
而安休甫如久旱逢甘霖,两颗獠牙跟吸管一样疯狂吞噬这水鬼的血液。
可惜水鬼真的没有多少血,仅仅吸了不到五秒钟,就没有什么东西可吸了。
安休甫松开口,顺着水流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破烂不堪的尸体,从内而外燃起了火,这火为淡蓝色。
不到一分钟,尸体化作了一堆焦炭随着水流而去。
秤砣坠入河底。
我杀了一个水鬼?
有些梦幻,有些不真实。
不知道是吸了水鬼的血,还是因为杀死水鬼带来的喜悦,让安休甫突然感觉精神饱满。
十分钟后,索桥上。
安休甫在来回的走,甚至小跑。
越跑脸上的笑容越多,此时的他看起来很疯,很傻。
安休甫并没注意到,采砂船上站着大肚腩的马蝉。
马蝉在哭.......
........
张正乾双脚放到老板桌上,想睡,又不敢睡。
叶四四死了,真的死了。
叶四四的死可能与他有很大关系,但究竟什么关系,他又想不起来。
这个感觉很强烈,真相就在咫尺,伸手就能抓到,但却又无法真的抓住。
迷迷糊糊之间,听到有人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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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开门,吓他一跳。门口一个老头,穿着一件女人的花棉袄,头发像是淋了沥青,凝成一块,嘴角留着哈喇子,左手六,右手七,冲着他嘿嘿傻笑。
张正乾厌恶的皱眉,这楼里保安是干什么吃的,怎么把一个乞丐给放进来了?
转身去给保安室打电话,乞丐跟着他就往里走。
张正乾大吼一声,
“滚!”
老乞丐不但没有被他吓住,猛地一个加速,进了办公室。
张正乾想把乞丐拉出去,但真的嫌弃脏了自己的手。
犹豫一下,抬脚就朝着这个乞丐踹了过去。
乞丐朝后躲闪一步,后背用力将房门关上。
张正乾正在再踹。
乞丐陡然跟变魔术一样双手举起一个砚台。
砚台上一个婀娜的女人左手掩面,右手一个兰花指指向砚台墨池。
张正乾抬起的脚僵在空中。
美,美的无法用言语形容。
这个美,不是这砚台造型美,美的只是砚台上那栩栩如生的掩面小人儿。
过了好一阵,张正乾才察觉腿有些酸。
放下腿,双手平举,小心翼翼的想要接过乞丐手中的砚台。
在他快要摸到砚台的刹那,乞丐和砚台突兀不见了。
张正乾双手抬着,跟丢了魂似得。
怅然,凄凉,苦闷,情绪复杂到无法用言语形容。
砚台的消失,不,是砚台上的小美人失踪,让他感觉到生无可恋。
他实在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张口嚎啕大哭。
哭了一嗓子,又戛然而止,哭声把自己惊醒了。
梦,自己做了一个荒唐的梦。
自己没有动,一条腿还翘在办公桌上。
但是此时的他,很清醒,他想起了叶四四怎么死的了。
叶四四是被自己拿着杠铃砸死的。
而且叶四四不是今天才被砸死,而是有五六天了。
死了就死了吧。
反正他也不是杀了一个人。
他的思绪再次聚焦在那一方砚台上。
砚台,让他想起与初恋分手的那晚。
那个女孩很美,也是他梦寐以求的,可是那个女孩不知道跟多少男人交往过。
极端的心里不平衡,导致他得到那个女人之后,忍着心痛将她又抛弃了。
那一晚,他疼的撕心裂肺,就跟梦中一样。
他要尊严,后来痛着痛着他就麻木了。
砚台出现,他有强烈的冲动,再去找到那个女人,然后把她重新抱在怀里。
但他却没有行动。
忍着那份心痛,闭上了眼,继续靠在椅子上假寐。
“你后悔吗?”一个女人的声音幽幽的传来。
这声音仿若就在他的耳畔轻声低语,他该睁眼看看是谁吗?
不!
张正乾不舍这个声音的消失,他需要这么一个温柔的女人,抚慰他这一颗疲惫而又伤痕累累的心。
不!
也是他内心的回答,他不后悔,重来一百次,他也要尊严。
“不想说话?那我给你唱一曲吧?”
张正乾闭着眼,身体朝后靠靠。
琵琶声响起,他不懂这弹得是什么。
这个琵琶声让他无比的放松。
在昏昏欲睡之时,女人的唱歌声传来,
“闺中少妇不曾愁,春日凝妆上翠楼。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
就是这么一首诗词,反复的吟唱,如细雨润物,传入了张正乾的耳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