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神举来信告诉他,目前青州正在逐步裁军,大力发展水师,同时劝农桑棵。
对此,姜承枭非常高兴,写了一封信嘉奖神举,同时告诉他,若是发展水师缺钱,可随时告诉自己。
青州的收复只是时间问题,如果神举能给他一个安稳的青州,那才是真正的让人高兴。
“臣明白了。”虞世南拱了拱手,顿了顿,他接着道:“王上,近来王子恒与王子恪有些怠于功课了。”
“哦,怎么回事?”姜承枭一楞,他有的时候忙起来昏天黑地,难免顾不到几个儿子,尽管他每天都会尽量抽出时间问几句。
虞世南促狭道:“听闻是王上允许两位小殿下养兔子的?”
闻言,姜承枭明白了,脸色不由得一黑,“是不是他们玩物丧志?”
“这倒没有,只是难免分心。”虞世南敦敦教诲道:“王上爱子心切,臣可以理解,但是玉不琢不成器啊,两位小殿下乃是天家贵胄,切记不能溺爱。”
“虞爱卿说的对,孤记下了。”
这个时候,裴矩笑眯眯道:“王上,说起分心,臣倒是有件事。”
“裴爱卿请说。”
裴矩收拢袖子,不紧不慢道:“虞大人一边兼顾吏部事由,一边兼顾小殿下们的功课,怕是力有不逮,难免有所疏漏,臣请王上体谅虞大人。”
“裴大人,老夫精力旺盛,不劳你担心了。”虞世南翻了翻白眼。
裴矩却道:“这怎么行,虞大人乃朝廷柱石,怎可慢待。”
“裴爱卿说的有道理,孤确实有所疏漏了。”姜承枭若有所思道。
“为天家事,老臣肝脑涂地在所不辞!”虞世南满脸正气。
他心里面问候了一遍裴矩的十八代女性祖宗。同时又暗自后悔,干嘛在裴矩这个老狐狸面前提起两位小殿下的事情呢。
姜承枭心疼道:“虞师,这件事情是孤做的不到位,让你受苦了。这样吧,日后恒儿和恪儿的功课,让柳憞元来督促吧。”
虞世南张了张嘴;王上,你听我解释,我能跑能跳,绝对可以一身兼两职的!
可惜,姜承枭没给他说话的机会。
“裴爱卿,能看到你们互助友爱,孤心甚慰啊。”
裴矩笑眯眯道:“王上,老臣与虞大人同殿为臣,这都是老臣应该做的。”
声音传进虞世南耳朵里面,他快听吐了。
裴矩,你真的好不要脸啊!
姜承枭哈哈大笑,似乎真的很高兴。
当然,他也确实很高兴。
不久后,裴矩与虞世南告辞离开垂拱殿。
两人走在昭王宫中,一前一后,甩着袖子。裴矩甩袖甩的潇洒,幅度大开大合。虞世南甩得幅度较小,似乎有些放不开。
忽然,虞世南放慢脚步,等着裴矩走上来。
“裴大人,真是要感谢你为我考虑啊。”虞世南一脸的感动之色。
“唉!”裴矩义正言辞道:“虞大人太见外了,大家都是为了朝廷,为了王上,更为了天下百姓!不管怎么说,我也不能眼看着虞大人操劳啊!”
裴矩,你他娘的是真够不要脸的!
虞世南嘴角抽了抽,“裴大人,若有机会,老夫一定多多体贴裴大人。”
闻言,裴矩顿时后撤几步,一脸防备的看着虞世南。
虞世南疑惑的看着他。
“咳咳,虞大人,老夫没有断袖之癖,告辞。”说完,急匆匆的就走了。
几息后。
“裴矩休走!”虞世南满脸愤怒的追了上去。
几名宫女看着在昭王宫中一跑一追的两名重臣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这场面,怎么看怎么都有些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