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马刑是一种快乐与痛苦并存的刑法,尤其在这个时代,它能让女子羞愧至死,在云端的快乐与地狱的痛苦之间毫无障碍的来回切换。
施刑的整个过程都让姜承枭的一众护卫腹火烧心。
这一点,对于初丁的南霁云来说更是如此,好在他的定力非常人所能及,所以勉强能抵抗的了。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姜承枭身后的‘靡靡之音’逐渐消失。
“主上,她招了。”南霁云面色有些熏红,口腔干燥无比。
姜承枭张弓搭箭,对准了空中的白鹭,听到南霁云的话他也不回答,专心在自己的箭上。
咻!
箭矢飞射凌空,准确的从一群白鹭中间穿过。
“说吧。”
姜承枭有些失落的放下弓箭,看来他这辈子是别想做个战阵将军了。
南霁云道:“她是南梁会的人,派她过来的是一个花名叫做红妆狐狸的人。”
“红妆狐狸?”
“是的,据她透露,这是南梁会中专门负责清理敌人的组织首领。”
“知道这个红妆狐狸是谁吗?”
南霁云摇了摇头,“她只是义阳郡的负责人,接到红妆狐狸的信件之后,才赶过来刺杀您的。”
“那就是说,她现在已经失去了作用。”姜承枭淡然道。
“是的,关于其他的事情,从以前的刺客嘴中,我们也得到了证实。”
姜承枭点点头,说道:“挖出她的所有价值,然后杀了,丢进河里面。”
“是!”
洛阳,皇宫,御书房。
啪嗒!
一封由齐郡郡守张素虢加急送来的奏折被皇帝狠狠的拍在宇文述脸上。
“你是怎么告诉朕的,山东匪患不足为虑,平之则无反复,可是你现在看看,这是怎么回事,那些下贱的恶贼杀了朕的郡守,县令,已经占了青州四郡了,你倒是给朕解释啊!”
御书房中,皇帝怒气冲冲的指着宇文述破口大骂。
因为上次山东的匪患就是宇文述平定的,现在出了事情,皇帝自然第一个找上宇文述。
另一边的门下省侍郎虞世基眼皮子跳了跳,畏惧的闭口不言。
宇文述抿了抿嘴唇,弯腰捡起奏折,告罪道:“臣有罪。”
“朕当然知道你有罪!”
皇帝暴躁道:“朕再问你现在应该怎么办,不是让你认罪的!”
自从皇帝吃了衡阳真人的丹药之后,虽然现在能够入睡,但是脾气也是越来越火爆,宫里面不少的奴婢就是因为皇帝的恶劣心情而被杖毙。
这一点,宇文述有所耳闻,作为皇帝现在信赖的近臣,他当即跪伏在地。
“请陛下听臣一言!”
虞世基见缝插针禀告道:“陛下,还是听听宇文尚书有什么话说吧。”
“你说!”皇帝一屁股坐在龙榻上,怒气冲冲的盯着宇文述,大有他不说个一二三出来,就将他拖出去砍头的气势。
宇文述咽了咽口水,抬起头,缓缓说道:“陛下,虽然那些恶贼已经占据了青州四郡,但那只是因为我们一时间疏于防备,只要调集一卫大军过去,臣就有信心擒拿贼首献于陛下!”
虞世基道:“陛下,宇文尚书说的不错,恶贼纵然一时凶横,可说到底也不过是无根浮萍,山东本就闹饥荒,只要朝廷大军一到,他们必然顷刻间土崩瓦解。”
“陛下,臣愿意亲自率军平匪,已赎臣之罪!”宇文述道。
皇帝这个时候也逐渐冷静了下来,他不是不知道山东的匪患不足为虑,只是现在他的注意力不在山东,他希望山东能保持现有的情况不变。
可是这突如其来的变动,迫使他不得不认真的对待山东那边。
这次的暴匪可是杀了他的郡守,县令,这是赤裸裸的造反,打朝廷的脸,这谁能忍!
“宇文卿家就不要去了,区区匪患,难道要朕的兵部尚书亲自前去吗,这岂不是让天下臣民觉得朕手下无将吗!”皇帝哼了一声,说道。
宇文述小心翼翼道:“不知陛下觉得此次派谁去比较合适?”
这皇帝的脸说变就变,前一刻那样子好像要他死,这一刻又换了一副模样。
“你们有什么人推荐吗?”皇帝轻微喘着气,面色发虚,浑身无力。
他现在很想吃一颗丹药提提神!
宇文述想了想,脸上闪过一丝坚定,一咬牙,说道:“臣之子化及,或可!”
闻言,皇帝脸色顿时变得古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