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贺若珘,赵王没好气的冷哼一声。当初三军出征的时候,他私下里明明嘱咐过他,要是没有朝廷的圣旨与调兵令箭,绝不可擅自离开并州。
结果呢,这蠢货不仅走了,还差点送走了他儿子的命。加之皇帝的因素,他便顺水推舟的将贺若珘留在了榆林关吃沙子。
姜承枭道:“其实,大将军当初将我留在并州,也有保全我的关系。毕竟大将军手中只有三万援军,若是用来对抗十五万的突厥大军,无异于以卵击石。”
想了想,姜承枭还是为贺若珘了些好话,毕竟那位也算给了他实战的机会,而且本心并不是想要害他。
闻言,赵王拉住缰绳停马。见此,姜承枭自然也停下马,后的家奴们纷纷停下脚步。一行人正好走到了扶风坊的拐角,行人缺缺。两旁的柳树垂下枝条,在微风中肆意摇曳。
赵王看着姜承枭,十分严肃道:“你记住,行军打仗,手底下的将军不论有多大能力,立了多大的功劳,若是他不遵守将令,那就不配做一名将军。”
“此次若不是贺若珘擅自率军支援延安郡,并州岂能遇到如此巨大的危机。他可能觉得自己做的没错,但是因为他的擅自行动,导致整个大方向上的战略变动,要不是杨太素支援及时,这次我们不仅拿不下处罗,甚至拿不下伊刹邪。”
“你明白为父的这些么?”
突厥入侵的第一次庙算他就想到了并州和榆林郡南下的两股突厥兵马不会是第一批,后来也确实证明了他的猜测。本来只要贺若珘夺回大利城,镇守在那里,朝廷就能不急不慢的排兵布阵。
但是,因为他的擅自行动,差点导致不可挽回的局面。
姜承枭点点头,“父王是想将士当以服从命令为职。”
“呵呵,雅言的不错,为父就是这个意思。”赵王很欣慰儿子的悟,这子每次总能出核心的道理。
赵王轻夹马腹,一行人再度向着王府赶去。
姜承枭想起什么,道:“当时陛下第三次问我的时候,其实儿子曾得到外祖父的点头示意,现在想想还是不太明白外祖父当时什么意思?”
“哦?”
赵王眯了眯眼,道:“那你觉得郑公是何意呢?”
“应该是想要告诉我,不能拒绝陛下?”姜承枭试探道。
赵王轻笑,随后道:“青雀,你记住,不管郑公待你有多好,他始终是有着自己的目的。他姓郑,他所要谋求的也一定是郑家的利益,你能明白吗?”
“我上能有什么是外祖父看重的?”姜承枭疑惑了,随后想起皇帝给他封的官儿,不由得道:“难道外祖父一开始就知道我会被陛下封为山东六郡巡抚使?可是,儿子不解,这与郑家利益有何关联?”
赵王道:“呵呵,此事你我父子明再详谈,到家了,先见见你母亲吧,前些子你深陷险境,她大病一场,这些才逐渐好起来。”
姜承枭点点头,虽然心中疑惑,但是时还长,倒也不急在这一时之间。
众戎达王府,家仆连忙打开偏门将父子二人迎了进去。不用家仆禀告,事先得到消息的王妃郑氏早早的就带着一大家子人在府内等候,见姜承枭下马,郑氏眼圈顿时一红,走上前摸着他脑袋,心疼的骂道:“你这孩子是想把为娘气死啊,你是不是想把为娘急死。”
“阿娘,我这不是没事么。”姜承枭拉着她的手,笑着宽慰。
郑氏眸子盈雾,没好气敲了敲他脑袋,“混子,为娘迟早有一被你气死。”
姜承枭笑着好话,眼角的余光看见长孙清漪立在人群中抹着眼泪,颦儿陪在她边,乐平也撅着嘴走上来抱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