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你爹的好儿子,坏心眼一个比一个多。
话回来,齐王真是惨啊,他怎么斗得过这样一个表面憨批,内心阴暗的兄长。可怜的齐王到现在怕也只能无能狂怒吧,一念至此,姜承枭叹息一声。
南霁云奇怪问道:“主人,可是梅肆做事情不干净,留下了把柄?”
姜承枭摇摇头,“不是,只是替某人感到悲哀而言,自以为自己占尽了便宜,万万没想到那一头肥猪的心是黑的。”
肥猪?那是什么东西。南霁云知道肥彘,不知道肥猪是什么东西。
齐王府。
新年这几齐王其实过的很不开心,因为自己栽了个大跟头,而且是他自以为自己快要胜利的情况下徒然栽了个跟头,最后得利的人是他最不想看见的人。
不过,没等他的悲伤撑过这个新年,皇帝来了旨意,让他与太子一起大朝议听政。对于这个任命,齐王其实不是特别满意,因为之前他就已经在朝上听政,更兼六部行走。现在不过是回到了原点,而且还让太子进了一步。
更关键的是他根本什么都没做,辅祭是父皇任命的,汤疾也是别人杀的,他被污蔑至此,就得了这点补偿?
“先生,可有法子替本王搬回一城。”齐王面色沉重的询问坐在对面的皇甫伽。
皇甫伽没有立即给齐王出主意,而是问道:“殿下觉得,陛下清不清楚这次祭文是谁掉包的?”
齐王冷笑道:“这还用,满朝之中谁能比得过太子对本王的嫉恨。那日在御书房,太子的表演着实让人作呕,本王不信父皇查不出来。”
“唔,既然殿下知道这些,那为什么陛下这次没有处罚太子,只是拿掉了原本就不属于他的礼部职权?”
齐王蹙眉,沉思片刻,“或许是父皇对他的敲打?可是为什么又要让他与本王一样在朝听政呢。”这就又让齐王不解了。
此前太子因为身体缘故一直被皇帝放在东宫养老,这次让他朝中听政,不亚于是太子向前的一大步。
“因为这是陛下的平衡之道。”皇甫伽缓缓道。
嗯?
齐王眨眨眼,道:“先生的意思是,父皇觉得我不好控制,所以要让太子出来制衡我。”
皇甫伽:“”
他现在怀疑自己的眼是不是瞎了,你不好控制,你在太子手底下到处吃瘪,何曾赢过一次,还你不好控制。
他忽然心就累了,在过度疲劳之后,他感觉浑身筋骨都在颤抖,告诉他两个字:快走!
皇甫伽苦涩婉转道:“殿下,陛下是忌惮太子再用此类的法子对付你。让殿下与太子朝中听政,其实就是在告诉太子,他没有废掉太子之位的意思。”
齐王嘴巴长了张,半晌才道:“可为什么父皇要答应让我辅祭。”
“因为此前陛下怀疑汤疾的案子是太子所为,他借这个机会试探太子,看看他会不会愤怒。正是因为如此,祭文调换之后,陛下才听了太子的一面之词,觉得他是无辜的,其实陛下心里都清楚这一切是谁做的。”
“那现在”
皇甫伽叹息道:“陛下已经确定了,所以才会让太子出来听政。”
齐王勃然怒道:“明明是他不对,为什么父皇还要原谅他!”
因为你只会哭,半点作用没有,连太子这么点花招都挡不住,还想窥探那个位子。你以为那个位子只会哭就行了吗?
皇甫伽的心更累了,感觉好像再也没有鸿鹄之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