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还有一种驱除瘟疫的仪式,称为傩戏。这是从很早之前就传下的活动,《论语》中亦有乡人傩的记载。根据风俗,赵王府早早的便在家奴的子嗣中选出男童,让其戴上狰狞的面具,穿上红黑颜色的衣裤,击鼓并舞蹈,这样可以驱鬼。
在院子中,三十多个傩戏舞者在雪中起舞击鼓,周围站着一圈壮汉,他们跟着某种节奏,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抬臂高喝一声:“止步!”
“阿兄,这样鬼神就不会来了吗?”乐平像个尾巴一样,姜承枭去哪儿她就跟着去哪儿。
他哪儿知道这样做鬼神是不是就不会来了,总不能告诉她,这是迷信吧。因此,他道:“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钦监的人,他们不定知道。”
乐平晃了晃花灯,没好气的扭着他胳膊,撅着嘴道:“阿兄最讨厌了,问什么都不告诉人家。”
他无奈的揉了揉乐平脑袋,拉着她向正厅走去,边走边道:“你呀,越来越大,子还这么跳脱,什么时候能稳重些,像你三姐姐一样安静,阿娘也能少为你忧心。”
乐平撇撇嘴,“才不要,好没趣的。”
正厅中,一大家子人基本上都在场,主位上是两张桌子,供赵王与赵王妃坐,左下手位是姜承枭与长孙清漪的位子,右边是乐平的位子。因为今儿个是除夕的关系,平常不能坐在一起用膳的姨娘,庶出妹妹们今儿个都能坐下一起用膳。
见姜承枭与乐平走进来,一新服的赵王妃笑呵呵的招呼他们坐下,而长孙清漪也从郑氏旁离开,来到他边坐下。
“夫君刚刚去哪儿了,阿娘可赏赐了不少东西,你没来东西都给了别人。”她咯咯的笑着。
今儿个除夕,长孙清漪上穿着粉色锦衫,下着珍珠白湖长裙,嫩如玉的脸颊上一笑便泛起一对梨涡,轻施粉黛,俏脸便润色的似一朵盛开的琼花,弯长的眉毛似画非画,一双流盼生光的眸子黑白分明,漾着令人迷醉的风神韵,青丝带淡淡绾起乌黑飘逸的及腰长发,散发出一股别样的迷人气质。
姜承枭略微失神,平常时候长孙清漪打扮的很是朴素,今稍作修饰让他有种惊为饶感触,不由得感慨道:“夫人真美,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夫人之美,莲不及也。”
闻言,长孙清漪大羞,心中却犹如喝了蜜水一般甜蜜,嗔着白了他一眼,“夫君真是,怎么能在这儿。”
“哦,为夫忘了,这话应该在闺房中才对。”他悄悄凑在长孙清漪耳边一语。
流窜在她耳中,酥酥麻麻的,让她羞的抬不起头,悄悄在他手上掐了一下,以表达自己对他登徒子行径的不满。
主位上招呼下人忙活的郑氏正好瞧见这一幕,不由得会心一笑,这对夫妻总算是上道了。
“好啦夫君,别作弄妾了,这么多人看着呢,妾以后还如何能在众位姨娘妹妹们面前抬起头。”她轻轻伸手推开他,没好气的道。
姜承枭笑道:“可夫人是真美,为夫又不能谎,眼睛是不会骗饶。”
这种浅薄的话用来撩这些良家子,取得的效果十分显着。长孙清漪脸上红晕就消不掉,只能用拳头捶了他一下。
“对了夫君,你刚刚那句,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是夫君写的诗句吗?妾喜欢的紧,夫君能否写出来送给妾。”长孙清漪希冀的看着他。
姜承枭一怔,心中冒出三个字:完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