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明白卢亮的什么意思,微微点头,道:“此事暂且不急,你且让卢老大人将这唐弼的细则送来,孤一定会慎重考虑。”
“是,臣明白。”卢亮躬身一礼,随后离开。
全部送走了属官,太子转身在侍卫的搀扶下去了书房。而这里,相国高巽早已经等候多时。太子之所以在朝中没有全瞎全盲,最重要的就是他的靠山是相国高巽。他的太子妃出身渤海高氏嫡系,高巽自然是站在他背后的。
见了太子,高巽起身拱手一礼,“参见殿下。”
太子连忙摆手,走上前双手扶着高巽手掌,感觉到高巽手掌的冰凉,顿时对着侍候的侍女喝道:“怎么服侍饶,冷了也不知多添几只火盆吗,孤就是这么让你服侍老大饶?”
侍女连忙跪下,急忙道:“奴婢知错,奴婢这就去添。”
高巽伸手制止了太子,言道:“是老夫没,不怪她。冷好些,能让人脑子清醒些。”
太子看了一眼侍卫,后者立即会意,带着侍女退下。高巽与太子两人相对跪坐着,面前就放着一只火盆。高巽伸手烤了烤炭火,道:“殿下,今日之事,可有所思。”
闻言,太子微微一笑,变得哀伤起来,“老大人笑了,这么些年,哪次所思的结果不都是一样的。孤只是没想到,父皇会如此偏爱齐王。连这次的祭祀也让齐王替了孤的位置,想必下次,孤就该离开这东宫了吧。”
高巽又问:“殿下可知,陛下为何如此?”
太子一愣,道:“难道不是父皇更看重齐王的缘故么,难不成还有其他什么原因?”
“殿下真的这么认为?”
太子蹙眉,“老大人有何见解?”
高巽轻轻拨弄着火盆,道:“陛下这是在借此事试探殿下,甚至是敲打老臣。”
太子身子不经意间颤抖一下,而后眼睛微微眯起,他本就是满脸肥肉,眼睛一眯就变成了一条缝。太子缓缓问道:“老大人何出此言,这两年孤一直待在东宫恪守本分,从不插手朝政,父皇为何要敲打孤。”
高巽叹息一声,言道:“臣知道殿下心中有事,知道殿下心中不甘,只是非常之时不可行,非常之事不可为呐。殿下要谨记这一点,这次弄巧成拙,陛下只是敲打,若还有下次,陛下恐怕就不会这么轻易的试探敲打了。”
也不知是因为距离火盆的温度太高还是怎么地,太子肥脸上再度流下汗液,他咽了咽口水,言道:“老大人,孤还是不明白老大人是什么意思啊。”
闻言,高巽无奈的看了一眼太子,叹道:“于叔玉虽然被问斩了,但是案子的疑点实在太多了,迄今为止,那个杀了汤府所有饶凶手都没有捉拿归案,这就是最大的败笔。难不成,真的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于叔玉亲自动手杀的人?”
太子脸色刷的一下苍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