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听他说,是你打伤了他,具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否告知?”
有点意思,说话语气都变了。
既然有诚意,路德就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又描述了一遍。
“你和雾叶之间的欠债问题我懒得理,但是你的人拿我的未婚妻威胁我。”路德说,“你是给我一个交代,还是我去亲自去找你要个交代?”
正在玩笔的君莎呆住,刚才还傻乎乎和他们赔着笑道歉的路德现在锋芒毕露,像是变了个人。
“雾叶的债务一笔勾销,我会让那个家伙把案子撤了,你看如何?”
“可以,我很满意。”
路德按断了电话,把他还给了君莎。
“很快对面那个人就会来告诉你这是一场意外,是他自己摔伤的,现在我应该可以走了吧。”
“放心,我还会在黑金市活动两天,想找我随时可以找得到。”
没过多久,被路德打伤的墨镜男果然拖着瘸掉的腿哭丧着脸告诉看管他的警员,说是自己挑衅别人,不小心弄伤的腿,和殴斗无关。
君莎依旧玩着笔,不过这回是站在门口看着路德离开的背影。
“真搞不清他到底清不清楚自己是个大人物,怎么对付小角色都还是亲自出马,不过再怎么样还是在规则里玩耍,还不赖。”
君莎见过不少实现了阶级跃迁之后就试图随意践踏规则的人,她今天也做好了对抗的准备,然而路德却相当配合。
他所做的一切都在可容忍的范围内,只要是警局这边提出要求都会遵守。
就在君莎感慨路德今晚表现的时候,流了一头冷汗的阿源终于把乱糟糟的心绪平复了下来。
他正在纠结是否要把这件事报给自己的主家。
在反复纠结了好一段时间之后,他才拨通了空木家的电话。
“阿源啊,这个时候来电话,酿造厂那边出了什么问题吗?”空木彻的声音出现在了电话那头。
空木源一咬牙,把今晚发生的事情托盘而出。
空木彻咳嗽连连,呼吸急促:“你是说,你手下的人还在做我明令禁止的高利贷不说,还因此得罪了路德?”
“也…也不算得罪吧,毕竟他说他很满意…”
“放屁的满意,你道歉都不会道歉吗?”空木彻勃然大怒,“免除那个叫雾叶的女人的欠债已经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可你的人侮辱麻衣这事怎么算?”
“你真的以为路德遇到和麻衣相关的事情心胸非常开阔是吗,需要我提醒你,他以前为麻衣做过什么样的事情吗?”
“他只是不清楚你到底是什么来头,所以在有台阶下之后直接走人,事后必然会动用关系去追查你到底是什么背景。”
“你到底要我说你什么好,五年前我就三令五申告诉你,舍弃掉所有场外收入,专注酿造产业就好了,想要长期占据上层阶级一席之地,不仅需要财力,还需要名声。”
哪个大家族没点见不得光的外快,空木家也有。
只不过空木彻也是一个有远见的人,早就不沾了,努力求名。
无奈下面的人却舍不得这些钱,大家族的坏处就是这样。
空木源满头大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遣散你那群不三不四的小弟,给他们钱,让他们滚,不准他们和空木家再有一点联系,记住了,如果再让我发现你还赚这种外快,我就会换人去黑金市接替你。”
“路德那边呢…”空木源擦了把汗,小声地询问。
“掩盖是掩盖不了了,你自己上门道歉吧。”空木彻冷冷地问,“不用我告诉你,应该怎么去道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