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阿长麾挥动、所指,远近吴军军吏纷纷呐喊、督促,此刻几乎围杀田信最好的机会!
甲板上,田信双剑挥舞,快的连隔壁战舰的刘阿都看不清楚,只见己方刀盾如草人一样被田信砍翻,田信就在甲板上走了一个‘の’形路径,就从里到外将一圈吴兵悉数砍翻在甲板。
甲板木材涂漆防朽,并不吸血。
待田信一圈砍完,整个甲板上除了肢体不全、痛苦哀嚎的吴兵外,就剩下一片又一片,缓缓壮大的血泊。
一些吴兵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青剑、白虹剑砍翻,镶铁的皮盾也不顶事,手里加重加厚的钩刀与田信对砍时,不是拨开,就是被斩断。
“君侯!接戟!”
身后汉军跳帮登来,一名军吏呼喊,田信双臂展开倒提二剑按入剑匣,里面紧密的绷簧发出刺耳声音。
他转身伸臂接住抛来的方天戟,在隔壁两艘战舰吴军惊骇目光下,田信奋力一戟斩在木楼,顿时斩断立柱破开木板露出大片空洞,上面的弓弩手、鼓吏纷纷跳船逃亡。
从楼船结构来说,想要去二层、三层,只能从船舱里走,外部没有楼梯、绳索。
见一侧吴军战舰紧挨着不足五步远,田信双手持戟冲奔一跃,脚踩甲板护栏借力,人未至戟先来,逼开数人顺利落地,刚落地周围一圈吴军高举钩刀来砍。
田信以方天戟拨挡,侧枝与钩刀挂在一起,众人呼喊牵扯,更有钩刀挂在戟杆拉扯。
“戟!”
“戟掉了!”
“戟!戟掉了!”
附近一名吴军军吏亢奋尖叫,楼上鼓吏更是奋力击鼓。
这些吴军协力勾走方天戟,有的欲抢夺,有的则扬盾提刀上前厮杀,而田信背依甲板,不得不重新拔出青、白虹二剑,轻叹一口气。
先前厮杀时染在身上的血液未冷,铃铛里也染了血,身姿抖动时铃声也喑哑了许多。
持剑在身前,看着这些跃跃欲试的无甲吴兵,田信挤出笑容,喝问:“谁先来?”
“一齐上!杀他!”
吴军君侯嘶喊督促,接住手下军吏递来的方天戟,恋恋不舍朝另一侧战舰抛过去。
见方天戟被抛走,田信跨步上前正欲厮杀,而一侧木楼二层、三层的弓弩手瞄向他发射,他只来得及抓住一名吴军护在面前,周围七八个吴军齐齐中箭,哀嚎怒骂倒地。
而得到方天戟的那艘战舰楼船士弓弩手也齐齐瞄来,田信就近窜入船舱内,可怜里面的指挥划桨手的军吏,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田信一剑刺裂眉心。
他看到舱内惊慌的划桨手正奋力划桨,而破裂的底舱正往上冒水,已淹没浆手小腿。
也不理,田信转身就朝二楼杀去,二楼、三楼弓弩手、鼓吏哪里还敢等他上来,早已跳船。
“还是心太软。”
田信冒头一闪,躲过一轮箭雨,再次冒头见隔壁船上弩手正上弦,弓手已完成新一轮张弓,见到他现身,又是十几支箭飞来,田信左右挥剑,两枚靠近的箭矢被击飞。
随后大步冲上三楼,就朝三丈外的敌舰楼船扑去,他刚落在这艘楼船一层甲板,这艘敌舰二楼、三楼的弓弩手就接二连三跳入江水逃离。
而这艘战舰上的吴军军吏更果决,抱着方天戟转身跳船,其他吴军哪里还敢久留,纷纷跳水逃亡。
田信捡起一面盾牌护在身前去看自己的方天戟,却见江水里的吴军军吏被乘走舸而来的吴军一叉刺在眼眶,另一名吴军扬起吴钩斩下军吏手臂,带着方天戟欲走。
走舸调头没走七八步,走舸上五名吴军就被突然袭来的密集箭雨射死,周泰的五牙战舰缓缓靠近,弓弩手转向,瞄向田信攒射。
真正的箭雨,接二连三,一轮又一轮,甲板上、木楼上,不多时就叮叮哚哚被白羽箭铺满。
接战至今不过五六分钟,关羽率领的战舰群突破骚扰,终于抵达,开始与周泰的战舰群对射,双方走舸杀出,血水染红江面,一具又一具的尸体浮在水面向东漂流,还有双方的白羽箭、褐羽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