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气定神闲的掸了掸衣袍,对陈博拱了拱手说:“承让了。”
然后无视那些红袖招招,一个转身,只朝着一抹红影注目。
赫连火舞那纯净灵动的气质,娇柔婀娜的身姿,又自带着一种天然自成的高贵,让陈玄移不开眼。
在这场族比之中,她凭着精纯火性玄气,精妙而威力十足的玄技,在比试中得了第四的成绩。也让她的地位水涨船高,万众瞩目,未来前途不可限量。
她默然的看着脚下青石,直接无视了青石台上陈玄温情脉脉的目光。心心念念的只有二哥陈默,焦急念叨着他到现在怎么还没回来?
莫非二哥在外苦修之时出了事?走火入魔?碰到了难以应对的妖兽?亦或是遭到了强敌?小小芳心之中,纷纷扰扰,忐忑不安,焦虑不已,哪里还会管劳什子陈玄?
此刻高台上。
族长陈正锋天庭开阔,一双虎眸神采熠熠。身怀浩然之气,四平八稳的坐在席位上。四方脸上满是欣慰之色,虎父无犬子,儿子给自己争脸了,从容不迫的应对着各种称赞道贺。言语之中,自是一番恭谦。
一旁陈德水脸色阴霾,脚下一碾,一只无辜的蚂蚁化为齑粉,没料到陈玄那小子实力竟然隐藏的这么深。心中暗恨,心思如淬毒的蛇,朝一旁陈正锋望去。暗自腹诽,你不要高兴的太早,早晚把你们父子踩在脚下,千刀万剐,永无翻身之日。
“陈玄贤侄,玄气玄技越发精进了,真是……”陈德水言不由衷,亲切和蔼的道贺一句。
可是话还没说完。
只见青石台上,狼狈从地上爬起来的陈博,脸上肌肉不跳自动,阴毒盯着陈玄的背影。和陈玄这一战,非但败了,连自尊心都被他羞辱践踏到了极致。
一跃而起,腾腾腾脚踏青石,拼命催动着全身玄气,凝聚起了所有力量。握紧的拳头捏得那骨节嘎嘎作响,一层黑气迅速集合萦绕起来。
一拳暗袭,如土雷爆炸,直捣陈玄背梁。若轰中,那陈玄势必散架碎骨,绝无幸免。
“啊?”
在场所有人都惊呼出声,目睹着那千钧一发间,陈博卑鄙无耻的偷袭。
陈正锋惊的肝胆俱裂,飞身上前,却已然来不及了。
陈德水却是眼露精光,暗暗得意。不管陈博耍任何毒辣阴招,只要有赢的结果,何必在乎过程?要怪也只怪陈玄这小子太过大意,比斗还没结束,就愚蠢的放松了警惕,去看美女。难道不知江湖险恶,胜者为王吗?
他有着一千个理由,可以为儿子的行为找到心理支撑。
也恰在此时,一路紧赶慢赶总算赶了回来的陈默,衣衫褴褛满脸尘土,心下暗道还好没结束比试。再往台上一瞅,他喘着粗气的声音戛然而止,看到了触目惊心的一幕。
不是吧?那陈博还要不要脸了?太卑鄙无耻了。
可惜,陈德水父子都太小瞧了陈玄,千钧一发即。陈玄背后像是长了眼睛般,飘飞瞬移了半步,一掌撑地,一个平直一线的身姿,如拉成一道笔直的弓。
“噔”一脚点中陈博的胸口,如呼啸的一支利箭射中靶心,力量突爆,如杵中金锣声波扩散,青石台上的尘屑腾卷起,随着气流四散。
陈博如破麻袋般倒飞了出去,撞在了铜狮上,面的铜环‘哐啷哐啷’直响,跳跃不停,似战场上擂动的金戈轰鸣。
他瞪大了惊惧的眼睛,胸骨断裂。喉头一甜,鲜血狂喷出来,凄厉的洒在青石台面,渗透进缝隙。全身无力,胸口如漏气的皮囊空空荡荡,无支撑点,如一只死狗般,轰然倒在了血泊之中。
陈玄嫌恶的收腿,如碰恶心之物,退开三尺。如此小人行径,真是太脏了。
若非念在同族之人,那一脚自己只出了五六分力,不然陈博胸骨粉碎,心脏爆裂而死。
年轻一辈们,体内犹有热血,也多看不惯这种卑鄙小人行径,纷纷起哄怒骂。
陈德水大惊失色,叫了一声博儿后,急忙派人前去把他救下来,满脸愤怒和阴毒,对陈玄的出手狠辣震怒之极,仿佛只有他的儿子才是儿子。别人的儿子,全都是捡回来的。
赫连火舞暗下也略松一口气,虽然讨厌陈玄对自己心怀爱慕。但毕竟这段时间若非陈正锋的撑腰,她那小小的家庭,早就被陈德水碾杀了。
但此时的她,更担心的是二哥陈默,说好了回来参加族比的,难道真出事了?急的她眼泪都快掉了下来。
一身褴褛衣衫的陈默被人群堵住,想挤到青石台前。但人实在太多了,挤不进去。
“赫连姑娘。”
一声清朗呼唤,再次把所有人注意力都吸引了。陈玄微笑着,真挚诚恳朗声道:“在下仰慕姑娘的绝世风华,愿用陈氏家族比试头名所有奖励和荣耀为聘,求娶姑娘,还望赫连姑娘垂青。”
一语天惊,一片哗然。所有人的目光,‘刷’的一下投向赫连火舞。各自反应都不同。
陈默眉头紧蹙,眼神之中一片凛然厉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