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我想去见见母后。”小公主望着刃用布拭擦宝剑的双手,停顿了手里写字的笔,说出心里话。
她想母后,不只一朝一夕的念,还有断断续续的思。
刃教她权衡利弊,她认真的权衡,发现想见母后的心思,越来越重,重到许多功课都没法专心去做。
“不要叫我师傅,你只是替补。”
刃说着事实,他从不觉自己的方式有什么不对,因此,他不知道小公主被他说的伤心,还不敢表现出来。这个严师形象算是彻底稳固了。
“嗯嗯……我想见母后……”小公主笑脸盈盈,像是春日绽放的花,可这是寒日,花朵是注定不能在这个季节冒头的。
“不要伤害你弟弟……”刃停下拭擦宝剑的动作,挽出个剑花,被拭擦过的宝剑显得刃如秋霜,更加锋芒逼人。
小公主瞪着眼睛,心中感叹好厉害,孩子都没生,怎会知道是男女?太神奇了。不过,她怎么会去伤害那个孩子……
“我不会。”要伤害的人,也是你,小公主暗搓搓的想。
刃看着小公主的眼睛,里面若有光芒流转,那是师傅说的灵光。
一个人想知道,过得好不好,得看那人眼中有没有灵光。如果,灵光没了,无非就几种:
活的行尸走肉,郁郁而终;
生不如死,死不如生,经历七苦而亡;
佯装疯癫,众人皆醒,我独醉,最后,就不定真疯了;
或是,当一把利器……
可这孩子只是替补,没有什么万一,以后是要回归正常生活。
如果普通人没了光,会死吧?
一定会的。
“最好不会……”刃冷冷的说道,又是惊鸿一剑,削断院子里桂花树的苗枝干……
小公主眼睁睁看着,无能为力,先前移栽过来的桂花树早已被削死,这不知道地第几颗是她前两天,偷偷从别的闲置院子里移栽过来的。
因此,还有宫人议论,她呆着宫殿院落里,所有的花草树木长不大。
“皇后殿下经常未时(以两点为正点)在后花园看景,其余时间都在自己宫里。”
刃面无表情的盯着手中宝剑的剑尖,未见丝毫血色,真的不习惯啊。
某些习惯就像本能,跟吃饭喝水样,不用去刻意,便自己去做了,刻进骨子。
比如:明知道,小公主怕他伤了花草,他也能控制住剑招的走势,但一上手必定要直取树干,而不是几片叶子。
“嗯,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