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司马骖出面,劝说那位族人离开,又告诫道:“子修,我的族人可对你耿耿于怀,你还是早点离开为好。”
子修略微尴尬,当初在相山放牧先遇上虎患,再遇上狼祸,最后遇上病疫,明明是天灾,相戎人非归咎为人祸,找谁说理去?
有司马骖和司马驷兄弟带路,相戎族人也没为难子修,不过个个面色不善。
“听说你在夏王朝风光了一把?”司马骖问出口,又解释道,“我听上戎人说的。”
姜获麟一脸豪气道:“那是,要不是我家帝子出手,南方王朝早就易主了。”
子修沉默不语,显然心事重重,云上端木所说的,颠覆了他过往认知。他本来做好了准备面对云上鹰,现在倒是没有头绪。
车队抵达相山下,一位老人牵着马,马匹通体洁白,并无杂毛。老人递过缰绳,瞪着眼,没好气道:“拿去,老夫从不食言。”
子修拂去思绪,朝老人行一个礼,并不接缰绳,打量一番白马,有意无意问道:“听说相父大人这几年相了一匹好马,送给别人了?”
司马相父强硬将缰绳塞到子修手里,满脸愠怒,道:“不错,那匹马名惊鸿,起初是为你调教的,后来送给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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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了。这匹千里雪,不输惊鸿,算的上是我这十年来调教出来最好的马。”
“相父大人可不是那么大方的人吧?当初我软磨硬泡,相父大人才答应给我相一匹马,怎么就舍得送江侯了?”子修试探性询问。
司马相父没好气道:“那还不是你祖父?你俩一个德行。”
子修脸一僵,又说道:“我来时去过自由之城,见到司马骈了,看样子相父大人要加入自由之城了?”
“谈不上加入,”司马相父指着北方,说道,“近来北狄人越来越猖獗,我相戎脱离上戎后,势单力薄,无非是找个盟友。”
姜获麟趁机说道:“相父大人,我华胥是个合格的盟友,考虑考虑?”
“不考虑。”司马相父一口否决。
姜获麟摸摸鼻子,不再说话。
“多谢相父大人美意,我先试试马,要是不满意,相父大人可得重新调教一匹,”子修先去马车上取来那个木制器物,另外背了一个箭囊,再翻身上马,招呼道,“姜获麟,弓给我。”
“那弓弓力一石半。”泰山蛮女提醒一句,言外之意,你拉不动。
“装装样子嘛,好歹虞耳大人也教了我几天骑射。”子修朗笑一声,策马离去。
姜获麟注视千里雪绝尘而去,一脸羡慕,扭头道:“相父大人,也给我相匹马?”
“好啊,”司马相父先答应,又提出条件,“叫你祖父来和我谈。”
姜获麟脸一垮,道:“我祖父都死了。”
“那就没得谈。”司马相父答道。
鱼书留意千里雪越跑越远,忽然有个不祥预感,问道:“表哥他不会是去找云上鹰了吧?”
“怎么可能……”姜获麟本想辩驳,忽然神色局促,找司马骖讨要一张弓,一袋箭,本想骑绿耳,却被泰山蛮女抢先,只好骑云上端木借的一匹马。
老兵甲背负锈剑,骑上跛马,先行一步,却被泰山蛮女领先,又被姜获麟超越,落在后头,催促道:“燕雀,跑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