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婵也没心思和子修斗嘴,带人返回营地。
虞西陲刻意与子修保持距离,与鱼书交谈几句,后者说道:“表哥,虞凫姐姐说我们虞武卒任由你差遣。”
子修朝虞西陲投去感激笑容,后者点头,缓缓离开。
姜获麟有意支走鱼书,有意无意说道:“鱼书妹妹,你先回营地,让大伙吃饱喝足睡好,防范于未然嘛。”
鱼书无动于衷,鄙夷道:“我凭什么听你的?”
姜获麟乐了,笑道:“我有个妹妹,年纪和你相当,也和你一样乖巧。”
“你才乖巧,”鱼书朝捏起小拳头,朝姜获麟耀武扬威,又扭着子修手臂,道,“我偏要跟着表哥。”
姜获麟也没好再逐客,无心问道:“鱼书妹妹,你娘是不是很凶?”
鱼书别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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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不愿搭理姜获麟。
姜获麟喋喋不休道:“鱼书妹妹,我看到你,就想起我妹妹,比如你喊我一声哥哥?”
“做梦!”鱼书眼里充满敌意,说道,“娘说了,姜家人都不是好东西。”
姜获麟讪笑一声,不再自讨没趣。
鱼书缠着子修问道:“表哥,你还没回答我这里为何不架桥。”
“这里曾经架过桥,”子修注视宝瓶口湍急河水,说道,“当年那位古老天子在这里开山泄洪,雷泽之水奔涌东去,淹没下游千里之地。
好在那位古老天子早早让夏民迁移到山上,等雷泽消退,夏民又来到夏水平原,在这里建立新家园。
当年那位古老天子曾征调军队、劳役和纤夫,从江南平原运送十八颗合抱之木,逆流而上。耗时数月之久,只有一半粗木运抵宝瓶口,修了一座坚实大桥。
据说运送途中劳夫死伤数百,修桥再是死伤数百。”
鱼书又问道:“那……这桥怎么没了?”
子修沉默许久,答道:“天子少鼎携摄政君太康北伐之时,大河泛滥,冲毁大桥。西门甲大人说这是不祥征兆,谏言不起战事。果然,天子与摄政君齐齐殒命。”
鱼书叹息一声,又问:“既然当时这里有桥,那为何娥娣南下入越要走沉鱼渡?”
“不走沉鱼渡,就没美谈了。”姜获麟抢先回答。
“天子少鼎除开晚年刚愎,倒也是位贤君。当年夏王朝与诸越在社稷平原一战,夏人大军便是从此地过河。”子修答非所问,显然话里有话。
鱼书若有所思,说道:“表哥的意思是,天子少鼎派遣娥娣南下和亲,意在和诸越交好,从沉鱼渡渡河则是传达善意,细微之处,尽是细节?”
“不亏是咱帝子的妹妹,聪慧,”姜获麟奉承一声,笑道,“我与帝子是总角之交,说是穿一条裤子也不过为,鱼书妹妹也该喊我一声哥哥才是。”
鱼书鄙夷神色更深,道:“姜家人,没一个好东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