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管事轻笑了一下回道『少爷,您看您太高看我了,我哪里还有其它法子,我就是一介乡野之人没有什么学问见识,也不通这药石之术。只是老夫觉得您最好慎重些,艾涅他人如若真不行了,便也是得其所终,如若是因为使了之法子要了命,那又何必让人说闲话呢?』
耶隆听出他的话之外意来,大概是觉得如果人没想法最后死了没人会说什么,但如果用这法子最后还是死了,落人话柄恐以后说出去不好听。
耶隆心下极恼怒又不能发作,只愤愤甩了一句『我自会看着办的,他若死了只他不怨我,其余人我是没有理会的必要』便进了小帐。
大管事摇着头心道『到底是少年气盛呀,没经过人情事故,听不进老头子的话』
耶隆进帐看见艾真斜倒在褥垫上,因这两日伤口脓水不停,都是靠里侧躺,虽然耶隆每日都会给擦拭脑后脖颈,又让小伙计在帐里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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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檀香,但仍不免有不好闻的味道,大管事除了睡觉前会入帐,其余时间要么就是去找伙计们,要么就在帐外抽烟,想来也许是有这原因的。艾真知耶隆回来了,便问耶隆道『大龙哥哥,我们还有多久能到你们说的那时』
耶隆回道『还有几天才能克什米的部落,怎么着急了么』
艾真回道『没』心里想着的却是母亲临终前给她说过的那句话,为什么提到克什米这个地方,如果自己是来自那里,死在那也算是魂归故土了吧。
耶隆见艾真没说什么,又打趣道『是不是想着,早点到了那里吃好吃的,还是想和我进山捉兔子?』
艾真回了声『想好好洗个澡睡个好觉』
耶隆听了心中五味杂陈,他听得出艾真说这话的弦外之音,几不可闻地轻轻叹了口气,半晌才回了声『好,到了就好了』
这一夜艾真睡得极不好,先是半梦半醒地哼,连大管事都警醒了,问她哪里不舒服,她也不说,后干脆睡不实了,压着声也难抑制地小声哼着,耶隆翻身起来看时,只隐约觉得人有些抖,便抚着艾真的肩问她『是不是痛』她捏住耶隆的手不放,耶隆才发现她满手的细汗,知她定是伤口痛极,便反手将她的手握在手里,坐着守着她,闭目一手紧握着她,一手数着珠子念着经。大管事点了马灯,翻身披衣出了帐,小伙计坐起身拥着毯子,有些害怕又有些伤心地盯着眼前的两人愣着神,不知不觉便流出了眼泪,吸鼻擦泪弄出了动静,耶隆睁眼看着他,竟没有斥责他,悲伤溢出眼框,小伙计看懂了那神色,一时间除了伤心还有同情,同情艾真也同情耶隆......
这一次艾真觉得死神近在咫尺,自已失力地想要放弃抵抗了,耶隆温热的手掌紧紧抓住她,一直以来她都在死神和耶隆的拉锯战中,早被撕扯得破败不堪,这次她觉得耶隆太怕将她拉碎了,正在向死神妥协一点点地松了力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