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两马之间网兜上的一个匈奴重伤员此时正对着陈雷方向,见到陈雷起身立即的大叫起来。留守武士闻声后并不慌张,立即转身顺势张弓就要急射,却不想一柄长剑带着呼啸飞来,直直的插在留守武士的胸口,随着剑柄的嗡嗡振动留守武士委顿下来倒在地上。
陈雷冲到近前将长剑拔出,也不管倒地的武士死活直直的朝树林冲去。临近树林就见左右各有一个匈奴武士朝自己冲了过来,远远的对着自己连续射箭。
顾不上看匈奴武士瞄准的是哪里,陈雷一个鱼跃扑进树林再顺势打了一个滚,低着身急急的往深处奔去。未奔几步迎面撞上一位骑马缓行的匈奴武士,双方一愣后几乎同时劈刺向对方。匈奴人骑马用刀势大力沉,陈雷持剑站地上速度灵活,凭借长剑直刺的速度优势陈雷先一步刺穿匈奴武士的咽喉,而后撤剑缓步往前摸去。
又行了几十丈陈雷听到身后隐隐有拉弓之声,也不细辨直接往前扑到再横滚,弓弦响起一根羽箭狠狠的插在刚才自己前扑倒下的位置,随后马蹄声响起,领头的匈奴武士催马持刀就冲了过来。
陈雷连续横滚堪堪躲开领头武士直冲过来的一击,待马冲过去后陈雷立即顺势站起,双手持剑急急的追了上去,他不打算给这个领头骑士调转马头重新加速的机会。
綦毋风此时很憋屈,必中的一箭一刀都被躲掉,自己反而被对方大步急追,树林里马匹掉头困难,不加速拉开距离竟摆脱不了身后的少年。无奈之下只得急急的拍马加速拉开距离,待调转马头却发现那少年已经不见,不由大恨小心的搜寻过去。正搜寻间忽的寒光一闪,一柄长剑直接削向綦毋风的马脚。綦毋风一拉缰绳将马拉的直立起来,顺势将手中弯刀对着长剑狠狠的砍下,只听当的一声长剑被砍的拿捏不住直接掉在地上。不待綦毋风收刀寻人,那少年便翻身窜入灌木丛中左突右晃再次消失。
见少年逃遁,綦毋风探身将地上长剑拾起把玩了一会对着树林深处奚笑起来:“现在你已经没有兵器,逃不掉了。”见天色将晚又大声喊道:“明日中午放火烧林,随你准备被烧死还是被我杀死。”言毕哈哈大笑倒提着长剑催马出了树林。
远处陈雷默默的看着綦毋风离去却并不惊慌懊恼:自己以逸待劳各种手段出尽仍然奈何不了对方,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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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的确巨大,尤其是力量方面更是如此。“也许自己双手的力量才能抵得上对方单手吧。”想到这里陈雷心中一动,又思索片刻,转身在树林里细细的搜索起来。
慢慢搜索到一处已经发动过的陷阱让陈雷不由眼睛一亮:被陷阱弄死的匈奴武士尸体已经不见,武器装备也已被他们一起收走。不过附近的小溪旁一匹匈奴人遗留下来的战马正在悠闲的吃草休息,想必陷阱发动时这马独自逃脱,匈奴人一时也搜寻不到就将它留在了树林。
出了森林后綦毋风与剩下还有战力的五位匈奴武士商议了一番后,分别把守树林的五个方向,苦苦的监视着树林的动静。
武士们咬牙坚持了一夜不敢闭眼,只是让战马在自己左近吃食休整。熬到天明树林里一直没有任何动静,那汉族少年许时睡了一夜一直没有出现,众人不由心中怒骂。
秋日早间暖洋洋的阳光让整整两个昼夜没有合眼的匈奴武士们困意横生,流着眼泪的双眼只想闭上,哪怕只闭一会也会时最大的享受,但武士的荣耀让他们强制驱散这个念头,越来越迟钝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声音:“杀了他,杀了他就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苦苦挨到中午露水干透众人都不再想亲手斩杀这个该死的汉人,只想立即放火烧林而后倒头就睡,哪怕树林的大火会蔓延到自己也要睡够再逃。昏昏沉沉之际那个少年却精神饱满的牵着一匹战马持着一根木棍,木棍头上用麻绳细细的绑了一把前刃背齿的小刀走向綦毋风。
“木枪马战?”綦毋风笑着摇摇头。抽出弯刀跳上战马强忍着眩晕,用刀指向同时上马的少年人:“你知道大阏氏为何要杀你么?”似看穿了綦毋风想拖延时间的心思,那少年并不答话拍马就冲,綦毋风无奈之下只得强振精神拍马对冲过去。
綦毋风从小就骑马长大,他知道马上单手持长兵器远不如持短兵器灵活大力。马上持长兵器还能操纵自如,力量速度不受损失的只有自己的师父才能做到。这个少年力量本就不如自己,失去兵器后用木枪和自己拼命将毫无悬念的被自己砍于马下,只是自己现在状态极为不好,这次说不得要受伤了。
綦毋风心中虽对这少年略感惋惜也不想自己受重伤,但大阏氏的命令,族人的鲜血都让他必须全力以赴斩杀这个少年,容不得半丝犹豫与怜悯。
两匹战马加速奔跑中距离越来越近,綦毋风借着马速将手中的弯刀画出了一个完美的弧形劈向汉族少年。弯刀带着尖啸划出的那刹那间綦毋风知道,这刀是自己迄今为止最完美的巅峰一刀。“想必连师父看到也会赞叹不止。”綦毋风异常自豪。
远远看到两人对决的四位匈奴勇士急急的拍马向对决场冲了过去,并不是想去帮忙而是想更近距离的观看这完美的一刀。
綦毋风挥刀的同时陈雷左手放开了缰绳。双手握枪简单的向前一个突刺,如电闪雷鸣一般木枪卷着落叶带着啸声在弯刀劈到陈雷之前抢先刺穿了綦毋风的咽喉,而后陈雷双手横带用绑在枪尖上的小刀,生生将綦毋风半个颈部切下。
再次催马直冲迎面过来的两个匈奴武士,双手握枪在双方对冲交错之际左右横打生生将两位匈奴武士扫落马下,调转马头将倒地动弹不得的两人尽数刺死而后立即纵马窜入树林。
最后两位匈奴武士起先怕误伤战友不敢放箭,待陈雷刺死落地的两位战友后立即弯弓就射,奈何两日夜未睡,精神体力都是极糟都失去了准头。
见陈雷窜入树林,两人立即停马持弓警戒四周,预防陈雷从树林里突袭。坚持了半个时辰两人已无法支持,相互警戒着寻到綦毋风的尸体,一人跳下马搬运尸体,一人持弓警戒四周。正忙乱间陈雷突然纵马冲来,警戒的武士连射三箭,羽箭刚刚射出就见陈雷从马上消失,正惊异间那马已经奔近陈雷再次出现在马背,几乎与匈奴人放箭的同时将手中的木枪掷出,沉重的木枪一下穿透了他的腹部,匈奴武士惨叫一声倒于马下。
搬运尸体的匈奴武士见陈雷冲出树林便放下尸体急急上马,将将坐稳就见陈雷已冲到近前直接从马上跳起扑向自己,慌乱中挥刀乱舞不知砍中对方哪里,自己却也被对方扑到在地。
将最后一个匈奴武士扑到后,陈雷一把拔下射中左臂的最后一那根羽箭,握着箭头扎进对方的咽喉而后从他身上滚下,摸了一把弯刀再次扑上去一阵乱砍。待对方彻底不动后,陈雷拔出木枪,又从綦毋风身上找回荡寇长剑,略做包扎后便去查看那三位重伤武士。
陈雷喘着粗气拍马冲到担架处,却发现这些匈奴重伤武士皆已自杀,顿时从马上跌倒躺在地上:“马镫果然有效,可以解放出自己的双手。”看着自己连夜制作的简陋马镫在自己眼前晃动,闻着青草的香味陈雷不由自主的痴笑起来。
休息了一个多时辰后陈雷缓缓爬起,在树林中选了块松软之地刨了个大坑,将匈奴武士尸体全部拖到坑边,开始搜刮起这些武士的随身物资。那些普通武士到还罢了,随身多是些金银财物肉干食品,而綦毋风身上除了金银财货外还搜出一个银盒,打开后里面竟然是一块两条口尾衔接青色鲤鱼玉佩,陈雷乍见此物不由一怔:“这玉佩的风格和式样与养父的那块极为相似。”不由的拿在手里把玩许久才收入怀中。全部掩埋掉尸体又寻了许多枯枝树叶遮住,陈雷带着从两大包金银财货以及十多匹的战马匆匆向西继续逃去。
是役綦毋风等十三名匈奴武士全军覆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