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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献策

第二天天还未亮汉军就拔营快速的走出这块空旷地再次进入狭窄的山谷。匈奴人发现后立即追击,待得追上见地势不利也不急于发动攻击,只是不远不近的吊着汉军,时不时冲过上一队轻骑逼的汉军立即结阵防守再哈哈大笑的退回。如是数次汉军上下士气渐低,李陵韩延年亦无可奈何,天天盼着帝国的援军能够突然出现。

“只要再给我三千精骑,必可将单于击溃。”李陵无奈的对韩延年低声的抱怨着。

“不应该啊,陛下怎么一直不派军队前来救援,按说时间怎么也够了”韩延年也略感到愤懑不平起来:“贰师将军每次出击陛下都会派人接应,其他将来领也是这样,咱们是咋的啦,怎么一点音讯都没有?”说话间李陵,韩延年齐齐转头看向监军司马;

“别看我,我也纳闷,兴许是在路上了”监军司马低着头嘟囔着。

李陵,韩延年不知道生性多疑的刘彻,因为路博德的上书一直怀疑李陵怯战而谎报军情故根本没派一兵一卒前来救援,这五千汉军此时已是弃兵,孤立无援只能凭借自己挣扎求生。

历经多年赵破奴的故道斑驳难认,没有合适的向导与精确的舆图,汉军每天只能派出斥候前出二三十里探查道路并防备匈奴埋伏,非常不便且危险,不过万事皆有好的一面:汉军搞不清具体怎么走,匈奴人亦不知道汉军准备走哪里,也就无法派人绕道到前面堵截。

两次大战数次小战让单于对这支汉军愈发重视起来:“如果我有这样一只军队何惧汉军,配以精骑必定横扫天下”每每远远看见这只军队单于内心就会涌出这样一个念头。且鞮侯单于是个宽厚豁达的人,无数匈奴人都为他的胸襟所折服,更有许多汉军战俘被他收服。

“据说对面是个喜怒无常,喜欢猜忌且又独断专行的家伙。他不配拥有这样的勇士,这样的勇士应该属于我伟大的且鞮侯单于,属于匈奴。”单于看着不远处的汉军心中暗暗发誓。

这日汉军引着匈奴大军慢慢的走过一段狭窄的山谷后眼前豁然开阔起来,那是一大片宽阔的芦苇荡。此时秋风已起,芦苇荡下已无多少积水。阳光下芦苇花盛开到处飘洒,而芦苇枝干都已经开始枯黄,随着秋风的吹拂哗啦啦的作响。

这是一个杀人放火的好地方,是汉军的绝地。在这里汉军的车阵将无法结成,亦无法在里面列阵厮杀,因为只要匈奴人放一把火就能让汉军的努力全部灰飞烟灭。

很明显汉军也发现了这是一块死地,于是汉军第一次没使用车阵而是排成密集的方阵堆在谷口以阻挡匈奴的骑兵。在这些方阵后汉军正拼命的驱赶的大车试图快速离开这片芦苇荡,但英明的单于岂能让他们如愿。

且鞮侯单于一到谷口就明白其中关窍,派出自己直系部队不计伤亡立即开始进攻。几千装备精良的匈奴武士拔出弯刀举着短矛,青铜啄狂飙着战马向汉军直冲过去,一声巨响后双方撞在一起拼命厮杀。

匈奴人的优势在于战马,高速冲击而来一下就能撞开汉军的盾墙,汉军的优势在与配合,盾墙之前会有如林的长戟,匈奴骑兵必须要先用自己和战马的血肉将这些长戟破开才才能让后面的骑兵用速度撞开汉军盾墙。

且鞮侯单于看着胶着在一起的战线,看着不断被长戟刺下马的勇士并不着急,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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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看出汉军在连续的冲击下阵脚已经开始松动。对于汉军盾戟阵后面的军弩手现在更不用他过多关注,因为这些军弩手现在只能和冲不进一线的匈奴骑兵相互对射比拼伤亡。双方军弩对决就如同后世火枪排队枪毙一样,每时每刻都有人倒下。匈奴人用弓发射速度更快,从小使用弓箭让他们射的更准。而汉军阵型松散接战面大减少了伤亡,汉弩强劲覆盖射击无有不中,几次对射下来下来双方竟半斤八两。

“我有八万精骑,三个拼你一个也能耗光你。”单于心中大定,“看来今天可以结束了。”

就在汉军将要支持不住之际,一队百十个身披双重皮甲的汉军一下斜插进匈奴人的进攻队伍中,生生的将匈奴军截成两段,顶着匈奴人的前后夹击拼死往匈奴所在的山谷推进。

匈奴人的武器很难破开这双重皮甲,被杀的连连后退,幸好吃过上次亏后,山谷中的匈奴人排的很松散没有如上次一般被杀的倒卷回去,还能进行持续的抵抗。而此时在他们身后的结阵汉军亦转守为攻对被截断的匈奴部发起了冲锋。

“把他们推出去。”且鞮侯单于用马鞭急指这队重甲汉军,身后的亲卫队立即拍马前冲,试图依靠战马高速奔跑而产生的动能将这些重甲汉军击倒击退。

巨大的撞击声中冲在最前面的重甲汉军纷纷被直接撞飞,而他边上以及身后的汉军却疯了似的扑将过来,将失去速度的亲卫队从马上拖下来乱刀斩杀,转瞬间亲卫队全军覆没。而这些重甲汉军面目狰狞的持刀继续冲锋,终于匈奴人的勇气被这帮不计生死的悍勇之徒击垮,纷纷调转马头逃出峡谷。后面追杀而上的汉军杀穿狭窄的峡谷后就停下脚步,原地列阵据守等待大车队通过芦苇荡。

不多时匈奴人又被召集回到峡谷口与汉军对峙起来,大家都知道汉军不会一直坚守峡谷必定要退往芦苇荡,而那时将是汉军生死存亡之际。

“斩首三千一百余,我军已人人带伤。总数四千不到,可战之兵已不足三千。敢死队重伤三十一,阵亡五十六,皆以入册表功,其余的都免罪让他们回去了。”监军司马平静的向李陵,韩延年通报。李陵抬头朝长安方向望了望又回头静静的看着不远处的匈奴人一言不发,韩延年苦涩的笑了笑:“再坚持几天就能到受降城地界了。”言毕看了看身后茂密的芦苇荡不由的摇了摇头。

“将军,有事禀报。”老蔡跑到李陵跟前喘着粗气行了个军礼后,李陵略感惊讶的回头看着老蔡示意让他说下去。

“有个小子,就是我捡回来的那个闷葫芦刚才和我说,可以派人到芦苇荡中间砍出一块空地,匈奴人放火时咱们在空地也放火,我觉得这法子行就跑来报告了”老蔡紧张的搓着手。

李陵,韩延年,监军司马闻听后皆都微一愣神而后大喜:“把这小子带过来。”三人几乎同时脱口而出,一愣后相顾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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