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诚不但背脊被她锤的很疼,还有些尴尬,“卧槽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我当然看出来了。你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你参战救我,根本不是为了责任义务,就是关心我,就是想救我,想在我面前出风头,顺便还想对我爹爹表功。是也不是?”
蔡文姬又打他背脊一拳。
这次赵诚背脊更疼,然而总不能服软,也总不能把她暴打一顿吧,便只有强撑着道:“行,你说什么都行。说我想装逼想立功我认了,但这难道是坏事?做我该做的正确事有啥好脸红的?倘若我都要脸红自责,恐怕有些人就该自裁谢罪了!”
这听得蔡文姬、重伤躺在板车上的秦明、以及步行跟随的何志一脸黑线。显然,现场符合自裁谢罪的只会是这些人。
自此蔡文姬也不说话了,说不过这书生,他说的都对,也都不算歪理,但这书生就是不会让人愉快。
沉默了少顷,蔡文姬像是略有点服软了,“那好,但你放我下来可以吗,这样扛着我成何体统,我名声受损你负责啊?”
“这锅我也不背,我把你怎么了我还要负责?”赵诚有些恼火。
“总之你放我下来嘛,我承诺不跑,不对抗你了,除非你承认你想非礼我?”蔡文姬再次猛踢脚。
“信你才怪……但不信你也没好办法。”
赵诚也实在扛不住了,她乃是丰腴型身材,这才扛着她走了不到一百米,就感觉脚步虚晃发软。便把她放了下来。
这不才放下来,蔡文姬转身就跑。
却是既然都已经猜到了如何能让她走,赵诚一把将她逮住拖了回来,又吩咐,“拿绳子来!”
其后果断把她的脚给捆了个结实,扔在了秦明所躺的板车上。
蔡文姬嘴巴都气歪了,又果断想跳着跳着的大叫。
赵诚想了想,忽然凑近她耳边低声道,“好吧虽然有些尴尬,但我承认了,我不是要调查,就是关心你,害怕你走极端去生气送死。别说不关我事,你若去送死不论是否因我而起,我真会难过自责的。”
蔡文姬楞了楞,倒是很难得听这药丸书生说这类话,真是听到的时候,虽然距离所预想的还有些差距,不过已经算是好听了。
就此她火气来的快去的也快,安份了,还有点点脸红。便急忙死命的低着头,遮掩着发热的脸。
否则蔡文姬也清楚,今时今日的赵诚,哪怕蔡家也未必能奈何得了他,和他对着干真的不妥。
“嗯,之前妾身任性,冒犯了大人威严,还请见谅。”
这位小姐高兴起来时倒也不难说话,还算有些礼数。
赵诚觉着这简直就是个女神经病,当然也不太好判断,她是为了解绑的计谋,还是暂时的精神分裂。
想定,赵诚一本正经的样子指着她鼻子道,“冒犯了小姐赵诚惭愧,这里先道歉。但我等身处战场危局中,权宜之计,赵诚决计不会上当把你解绑的。”
蔡文姬神色古怪,一语双关,“有种你绑我一辈子。”
见这形势后其他人不明觉厉,但何志双眼发黑,知道这位美人迟早姓赵了。
这时代嫁出去的女人主要也就跟着夫家姓了,她的姓氏前面会加个赵字,叫赵蔡氏。
更具何志对这年景的人和政治尿性来看,蔡家的小姐只会嫁给东华门唱名的人,还必须是以入赘的形势,或者就是本身不输给蔡家的门第。
但这样的规则会更具任性的蔡小姐个人意志出现松动,尤其现在是个契机,乱世出英雄的契机。现在的政治形势看来,又以蔡京的尿性,假设赵诚真能力挽狂澜赢得池州战役,哪怕他赵诚不想要蔡文姬,蔡京也会以权威压人,强行安排这个政治性婚礼。
反过来说作为捆绑,哪怕赵诚赢了这战,也必须娶了蔡文姬作为投名状,才会获得政治通行证,从此青云直上把利益最大化。否则就还有得扯,最终功劳不了了之也难说,倘若他赵诚不是书生又没张纪?这个因素,功劳转变为罪过都可能,这在政治上又不是什么新鲜事。
想到这里何志无比羡慕,总之不论如何,看蔡文姬的尿性和态度而言,这位美人除了是身体上的福利、也作为一个超级大的政治绣球,是再也不会给别人染指了。她现在就已经一副姓赵的样子。
然而赵诚是真有才能和际遇的人,也总不能说嫁给姓赵的是鲜花插在牛粪上吧。
把这些想明白后,何志没有在患得患失,从现在起必须重新评估赵诚这家伙。至少和赵诚互动要转换一个视角,诸如王黼朱孝那种死不承认也没办法,看得出来的,这人再也不是池中物,想压也压不住了,因为他真的已经遇到了能让他化身为龙的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