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升也知厉害,从袖中抖出一朵黄云,此宝名杏云屏,萧升以黄云包裹周身,有此云护体,先立不败之地。那些毒雾攻到切近,立刻被云屏弹开,萧升不仅眉飞色舞,毫不把阵法放在心上。孙良怒道:“休要得意,待贫道变化阵法!”
说着又发一道雷,雷声过后,从地底钻出一只怪物,骡子大小,浑身碧绿,尖头阔腮,周身长满密鳞,形似蟾蜍。这怪物将口一张,喷出数道彩色匹练般的毒涎,如利箭般射在杏云屏上,那杏云屏经不住毒涎侵蚀,渐渐由厚变得脆薄,愈加透明。萧升大吃一惊,想逃也来不及,鼻中嗅着一股腥味,立刻头晕脑昏,倒地不省人事。
孙良下法台,将萧升首级割下,骑青面白额麂出阵。将萧升的头颅往地上一抛,言道:“玉虚宫众仙,让此等无名散仙前来送死,岂不有辱各位的仙名!”曹宝闻言,心如油烹,正欲上前会斗孙良,却见太乙真人作歌而来:
自隐玉虚不记春,几回苍海变成尘。玉京金阙朝元始,紫府丹霄悟妙真。喜集化成千岁鹤,闲来高卧万年身。吾今已得长生术,未肯轻传与世人。
太乙真人对孙良言道:“孙良,你乃散仙一流,最是逍遥自在,何苦摆此恶阵,自取灭亡,要知阁下四九天劫将至,若是一意孤行,只怕要去封神台报名,还请三思!”
孙良言道:“你阐教门人,最爱倚仗道术,藐视我教,我等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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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相助闻仲。太乙真人,你破不了我的迷仙阵,还是速速离去,再换别位前来!”太乙真人言道:“你不过在阵内藏了一只毒蛛蟾,贫道想要破阵,轻而易举!”
孙良闻言大怒,执剑直取太乙真人,太乙真人用剑相还,二人来往三五合,孙良往阵中便走,太乙真人紧随其后,来到阵门前,听得脑后钟声响起,只得徐徐入内。
只见孙良上了法台,口中念念有词,甩出一道掌心雷,阵中顿时刮起一阵绿烟黄雾,恰似一面丈许方圆的烟网,向太乙真人笼罩而来。
太乙真人取出红云绣球儿,祭在空中,如同日轮一般,发出无数太阳真火,毒雾瘴气立时炼做臭雾。孙良急忙再发雷声,那只蛛蟾闻声从地底钻出,这东西乃蜘蛛和蟾蜍交 合而生,卵一落地,便钻入土中。蛰伏在地幽之处,以毒物为食,需经一百六十年,方可养成气候。世间三百六十种最猛烈的毒物中,位居第五,口中所喷的腥涎,奇毒无比。
那蛛蟾张嘴吐出数条毒箭,真人见状将手往空中一指,半空立时乌云卷涌,四方八面的云雾聚集,将太阳遮蔽,满天黑云弥漫,云层中金蛇乱窜,猛然降下震天一个大霹雳,阵中那些毒瘴妖雾,经此霹雳一震,全都化成彩气轻丝,随风四散。可怜那只蛛蟾,被雷火劈成焦炭,应了雷劫。
孙良见太乙真人以五雷天心正法破了大阵,登时怒火千丈,挺着宝剑,直刺太乙真人。太乙真人忙将九龙神火罩祭起,只见九条火龙从天而降,盘旋在孙良四周,化为一只大罩子,将孙良罩定。太乙真人双手一拍,九条火龙吐出火雷,顷刻将孙良烧为灰烬,一道灵魂往封神台去了。
太乙真人破了迷仙阵,方才出阵,只听身后有人大叫道:“太乙真人休走,我来也!”原来是化血阵主王变,跨着避水麞而来,只见他背插宝剑,紫面长髯,甚是威风。怎见得,有诗为证,诗曰:
一字青纱头上盖,腹内玄机无比赛。“化血阵”内显其能,修炼惹下诛身债。
陆压在芦蓬内,对曹宝言道:“你夙根不厚,修到散仙已是侥幸。若前去破阵,必然遭劫封神。若不进此阵,还需经历一次兵解,为师届时护持你的真灵,二次入道,始参上乘。去与不去都在你自己!”
曹宝思索片刻言道:“平时弟子与萧师兄秤不离砣,今日已无回旋之地,只得冒死一试。”言罢提宝剑出芦蓬,大喝道:“王变,我来了!”
王变认得曹宝,言道:“曹道兄,你乃海外散仙,无拘无束,为何也来此涉险?”曹宝言道:“你等助纣为虐,逆天而行,十阵已破八九,此乃天数是也。”王变大怒,仗剑来取。曹宝以剑忙迎。步鹿相交,未及数合,王变往阵内就走。
曹宝进阵之前,祭起杏云屏,此宝大小随心,立时有丈许方圆的一片黄云,将曹宝全身笼罩。王变上了法台,念念有词,把红葫芦口朝下抱定,登时血光闪处,红雨瓢泼,由葫芦内喷出股股浊水,如同雷鸣一般。有道是:
漫天浊水起雾气,碧波影日晃赤光。万迭狂涛溅四野,只闻水吼不见天。
刹那间浊水由葫芦中倾泻而出,照得满天一片赤红,狂涛也似,齐向曹宝身前涌来。岂知飞涌到曹宝身前,立时被云屏阻住,只在云外上下翻涌,无法越雷池一步。
王变见浊水无法侵害,心中大怒,拼耗真元,咬破舌尖,含了一口鲜血朝外一喷,浊水立时化作滔天的血水,将曹宝沉入水底。顿时压力从四外同时挤压,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黄云受不住血水的侵蚀,几缕血丝徐徐往里渗入,仅粘上了一点,曹宝四肢立时化为血水。一道灵魂往封神台去了。这正是:本是无忧闲散客,一心丹诏升紫府。招宝纳珍司福祉,焉比地阙无羁绊。不知胜负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