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冲问道:“楚大帅怎么说?”
韩二郎说道:“楚大帅说,遭到了徐温的障眼法,扬州军府提拨黄猛王方任职节度副使,表面上削夺楚大帅兵权,实则是徐温夺取兵权。”
卢冲直白道:“废话。”
韩二郎问道:“大人可知,徐温夺取了什么兵权?”
卢冲愣怔,寻思一下,说道:“你说。”
韩二郎说道:“掌控润州和东吴军,徐温利用扬州军令,弄走了秦大帅迁任宁国军节度使,节度副使李承鼐升为节度使,润州刺史,而润州长史是徐温的儿子。
也就是说,李承鼐唯徐温马首是瞻,徐温变通的掌控了数万兵力,想要收拾张颢,轻而易举的事情。”
卢冲脸色大变。
韩二郎又道:“徐温用的是阳谋,楚大帅说老谋深算,不亚于先王重生。”
卢冲点头道:“张颢遭到了利用。”
韩二郎点头。
卢冲突然问道:“楚大帅也当某是张颢吗?”
韩二郎愣怔,回答:“楚大帅一向和为贵,从不窝里斗,否则黄猛王方岂能不遵扬州军令,放弃成为节度副使。”
卢冲说道:“那是黄猛王方得了好处。”
韩二郎说道:“没听说得了好处,属下的理解,扬州军令非是出于大王,任职节度副使没啥实际好处,以后还得被徐温收拾,不如还是武宁军指挥使。”
卢冲点头,韩二郎暗松口气,说了一通,就是为了打消卢冲的摇摆心思。
......
十万川南军,忽然驻扎洪州与袁州边界,使得两万信州援军,先行抵达洪州城外。
援军主将黄猛,使人入城拜见刘威,告知驻扎城外。
刘威郁闷,川南军居然半途驻军。
信州援军来了,按理说应当给予犒劳,可是洪州府库空虚,还得应对接下来的战争。
刘威厚颜解释,许诺以后补偿信州援军。
黄猛说理应同舟共济,以后信州遭到外敌,还得仰仗洪州支援。
城内,卢冲决定发动反叛,使人联系黄猛,约定一番。
两日后,天蒙蒙亮,卢冲兵分两路,一路夺取南城门,放入信州兵。
卢冲亲率一千五百麾下,杀向州衙直捣统治中枢。
洪州州衙只有五百庐州兵守卫。
卢冲有备发动,麾下带上很多梯子,抵达州衙架上梯子进攻。
扬州内城牙兵属于精锐,悍勇的翻墙杀入州衙。
庐州兵寡不敌众,又是出乎意外,一面倒的遭到屠杀。
州衙大门打开,卢冲一马当先,带领更多牙兵往里杀去。
“卢冲,你个狼心狗肺的畜生。”刘威出现了,愤怒辱骂卢冲。
卢冲举起血刀点指,怒道:“老匹夫,你的节度使来路不正,你与张颢徐温勾结,囚禁大王假传军令,当某傻子吗?”
刘威语塞,解释不清,怒道:“你与本军内斗,只能外敌渔翁得利。”
“杀!”卢冲不废话的下令,大步奔去杀向刘威。
刘威与亲兵奋勇迎战,刘威儿子刘崇景没在州衙,坐镇西城门统军。
最终,刘威倒在血泊,一代戎马生涯的睿智老将,客死异乡。
韩二郎入内寻得印信,交给卢冲,笑语道贺:“大人以后就是这里的主人。”
“你是洪州刺史,你拿着。”卢冲看一眼递回,心里舒畅,以后他是节度使,不枉武将一场。
乱世的武将,最大的欲望就是成为节度使,类似小兵愿望成为将军。
韩二郎接过印信,说道:“属下去往后宅看一下。”
卢冲没多想的点头,韩二郎脚底抹油的溜了。
一炷香过去,属下急报卢冲,数不清的洪州兵杀来了。
卢冲大吃一惊,怎么不是黄猛率军来到。
刘威的儿子刘崇景,下令调动所有洪州兵,杀向州衙救援父亲。
卢冲陷入敌众我寡的苦战,浑身浴血的奄奄一息,临死才明白,愤恨吐血嘟囔:“韩二郎贼子,楚瑜恶贼。”
......
南城门,遭到一千五百牙兵突袭,守军战败,牙兵落下吊桥,开启城门。
黄猛率军进入洪州城,大军在南城门驻扎不动。
王金成为了卢冲的中军虞侯,面见黄猛催促进兵州衙。
黄猛不客气吩咐拿下,继而下令俘虏了一千多牙兵。
一个时辰过去,黄猛下令进攻。
洪州兵蒙了,陷入不知所措的混乱,弄不清入城的信州兵,平叛还是夺城。
信州兵收降大批洪州兵。
刘崇景在州衙与信州兵激战,兵败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