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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终究又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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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锁的城门里早就从荒无人烟的空城演变成了名副其实的废城。城门前的不远处是一片看不到边际的荒原,除了依旧密密麻麻、排列整齐的军队,到处都是残破的尸骸和风干的血迹。

夹在军队和城门之间的一小片空地上,大约中间的位置,一大摊血闪着让人无法察觉的诡异光泽,最边缘的不知风干了多久,越是靠近中心就越湿润,到了最中间便是刚刚滴落的,而且还在持续滴落,这血的主人是一个……小女孩。

她撑着一把快要完全被锈蚀的断剑,也许她跟尸体唯一的区别,就是那若有若无的呼吸。

她的脸色已经不能用惨白来形容了,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血色。她的眼睛里空洞无神,身上有着数不清的血痕,但只有心口处的衣襟还是湿润的,那里有着一道手指长度的伤口还在流血,。伤口并不是整齐的一条线,就像是有许多不同大小的刀都捅在了相同的位置,才形成了这种很多倾角幅度很小的线重叠在一起的样子使得伤口外沿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肉。有一些微小的碎肉混了血液顺着衣襟流下。

不知何时,军队开始撤退,他们每个人脸上都是倦怠和厌烦的神色虽然他们撤退的速度已经很快了,但此刻却觉得时间的流速很慢很慢……

终于,最后一个人消失在了目所能及的荒原边际线上。

女孩倒下了。

她的眼睛半眯着,她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个白色的身影,她似乎听到了那个人在说话,但却听不清那人说了什么,只是不由自主的用自己沙哑的声音跟着她(他)轻声呢喃:“千林……溪竹……”

之后这个人就消失了,她甚至不确定,自己是否看到了那个人,但她却依稀记得那好像是她的名字。

突然紧闭的城门开了,城门的匾额上“边境之城”的名字也不知何时变成了“涅岚城”,背对着城门的小女孩未做出任何举动,竟也是面对着城门歪歪斜斜的跪坐在那里,地上的大滩血迹消失了,半开的城门里,飘出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女孩似乎被这味道惊动了半眯的眼睛突然大睁,抬起头看了一眼,就马上挣扎着站了起来,用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歪歪斜斜的,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了城门口,可她刚迈出一步便又瘫坐在地。

门内,视线所及除了灰烬和一些建筑物的残骸,便是血液凝固的颜色,甚至还在些地方还是半干未干的样子。被烧的面目全非的残缺尸体,被横七竖八的堆在一起,在那周围还散落着许多不完整的尸体碎块。

女孩低垂着头,散乱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脸,她的手指一点点紧握成拳,狠狠地砸在了石制的门上,用她那沙哑到几乎听不出来的声音吼了出来:“让我去‘死亡禁地’。”

当最后一个字的尾音落下时,她的身影消失了……

“轰”的一声石门,碎成了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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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终究还是来了。”

“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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