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一撩腿脚,庄荀露出‘羞耻’道“不止,我这还有把匕首呢。”看着盛悠文伸出的大拇指庄荀继续道“这毒药是我书院的独家秘方,非但不苦还有些清香,服下七日后若无解药必死无疑。此次截杀洪裴不需要文哥你动手,你就一旁看着就好,事成之后小弟便将解药奉上,届时我再陪你去那林家老宅探险,如何?”拿过毒药一口吞下,眉头微皱盛悠文说“荀哥你说此次张家派出的人是那张鸿?你俩能杀一个山河士高手?这样吧,到时候我就在一边看戏,若你们俩人之中有人遇险我再出手,可否?”深鞠一躬庄荀道“庄荀庄沐延谢过家兄!”
一白一黑两匹骏马在官道飞驰,庄荀满头黑线的问向盛悠文说“文哥,你是说你把昨夜的酒菜钱还与那老板了,然后你又趁他不备将他的马偷了?”盛悠文一脸不耐道“昂,不然这么早我去哪买马?他这‘小黑’看着还不错我就顺过来了,你瞪我干什么,我以后再还他呗!”
陵津城城门大开,荆州牧李景升的三个儿子出城相迎,这可是近年来鲜有的大场面。见洪裴自黑色马车中走下,为首的长子李新念上前抱拳一礼道“家父令我等再此恭候洪大人多时了。”洪裴快走两步扶起李新念说“惭愧、惭愧,洪某人何德何能能受得起公子们出城相迎,不知李大人的病情可有好转?”李新念叹口气道“家父还是卧榻不起,若是病情好转他就自己来迎洪大人了。府中已备好酒宴,洪大人快与我等进城吧。”言毕李新念转身让出路来,洪裴看向左右说“不知大公子能否为洪某人介绍下咱们荆州的诸位英杰?”闻言李新念停下脚步谦和道“是小侄疏忽了,小侄李新念,再次见过洪大人。”洪裴哈哈一笑说“大公子太过客气了。”李新念指向左侧一书生打扮三十多岁的中年人道“这是我二弟李新意。”李新意抱拳说“新意见过洪大人。”洪裴忙说“见过二公子。”李新念又指向右侧一脸笑意的青年道“这是我三弟李新冀。”李新冀与洪裴同时抱拳问好,待李新念介绍完众人,洪裴眉头一皱明知故问说“敢问大公子,哪位是甘凭甘将军?”李新念闻言一滞,歉意道“甘将军营中有事此时他不在城中。”洪裴面露遗憾,旋即又哈哈一笑与众人进城而去。
城门处一卖山货的老汉见众人走远后他撇撇嘴低语说“甘凭自是见我家少主去了,尔这等鼠辈也配让人家来迎接?”闭眼回忆下方才所见洪裴一众人的样貌打扮,确认记清后老汉一边吆喝着山货一边走进城去。
州牧府的正门前俩个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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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带人站立,一位衣着淡雅,看上去四十多岁的年级,一位雍容华贵,虽已是人母却依然美艳。少时,远处的迎接队伍款款走来,李新念介绍为首年轻的妇人道“洪大人,这是小侄三娘卫氏。”洪裴急忙抱拳说“洪裴见过三夫人,此行叨扰贵府了。”举手投足间显得十分干练,美艳妇人掩嘴笑道“洪刺史哪里话,您能登门是让我们李府蓬荜生辉呀。”李新念又介绍年长一点的妇人道“洪大人,这是小侄二娘孙氏。”面对洪裴的问候,衣着淡雅的妇人只轻轻点了点头。
老者脸色蜡黄身形消瘦,躺在榻上的他有气无力道“洪大人呐,不必多礼,快坐快坐,恕老朽有病在身无法起身。昨日你派人来府中报信儿我才知你到了陵津,准备的急,若有不周还望洪大人你多担待呐,咳咳咳。”老者没说完话就咳嗦起来,洪裴急忙上前两步握住老者手说“老大人哪里话,是洪裴来的唐突了,下官此行带了陛下赐您的补药,您可一定要保重身子啊,这荆州万不能没了老大人。”将满是皱纹的手覆在洪裴手上,老者激动道“李景升叩谢天恩啊,不知陛下近来身体如何?”脸上挤出一丝悲伤,洪裴戚戚说“哎…陛下还是龙体欠恙啊。”房门推开,一名年迈的妇人端碗来到老者榻前。洪裴起身恭敬道“洪裴见过夫人。”妇人点点头说“洪大人舟车劳顿还是快去前面赴宴吧,他们都恭候多时了,这里有我照料就好。”洪裴看向老者说“那洪某就先不打扰老大人吃药了。”李景升接过药碗道“啊,洪大人快去吃饭吧,老朽服完药就睡下了,等明日再与你一叙。”
待洪裴掩上门离开,李景升原本微眯的双眼露出一抹神彩,喝下药他说“甘凭与梁晨回来了吗?”年迈妇人回道“还没有,不知这俩人去哪了。”李景升叹口气说“关键时刻这二人不在,洪裴这烫手山芋自己就这么上门了,我可不想他在咱地界里出事啊。”老妇伸手揉着李景升肩道“那不如派队人护他去渔州吧。”李景升说“不可啊,首先张烬那里就说不过去,再者陛下突然要恢复这刺史建制,那几只老狐狸可不光盯着渔州,他们也都看着咱荆州呐,我断然不能助这洪裴。你让新念明日开始加强城防,并在城中排查一切可疑之人,希望这洪裴能安全抵达渔州吧。哎…”
李府上下甚是热情,酒宴持续到亥时洪裴才以不胜酒力醉遁离席。回到客房,身着黑衣的属下已静候多时,他一边为洪裴更衣一边说“大人,出去打探的人已经都回来了,这陵津城内没什么异常。”洪裴脱靴坐到床上道“这陵津是李老头的大本营,自然是不会遇到麻烦的,想来张家人会在澜澈江岸边等我吧。不过情报上说渔州高手都在监视中,也不知他们派谁来送死。你去打盆热水来,我要泡泡脚解解酒,这三夫人真会劝酒,老夫有些醉意了。”属下将洪裴脱下的衣物叠好放在一旁说“大人,这卫氏明明只是三夫人,为什么属下感觉她一副主事人的做派?”洪裴抬头一笑道“现在三夫人就是这李府的主事人啊,你有所不知,这三夫人的身后可是襄樊卫家,那可是立于荆州数百年的大豪族。荆州官员半数出自卫家,所谓树大根深不外如是。”属下点头说“方才在席间属下观她对大人您甚是亲切,大人可是与她相熟?”洪裴道“今日是第一次见面,只是他们卫家此役有求于我罢了。”属下又追问说“求大人何事?”洪裴面色不善道“不该你打听的不要多问!”属下急忙告罪后出门打水去了。
夜深,在酒宴上露下面儿就离开的二夫人孙氏披件白狐裘推开了二公子的门。房内二公子李新意与一书童对坐,二夫人开口道“魏群,你说凌先生要亲自来陵津城?”书童把玩着手中玉佩头也不抬道“嗯,今日收到的密信,信中说凌先生已离开岳麓书院在来的路上。”闻言孙氏急忙道“用不用我们派人去接应下他,他一个书生上路会不会不安全?”书童抬头轻蔑一笑说“凌先生身边自有高人保护,你就不用操心啦。”李新意起身在房中来回踱步兴奋道“实在想快些见到凌先生啊,能当面一睹先生高才是新意此生大幸啊!”书童低头继续把玩着手中玉佩不再言语,他哪里有下人该有的样子…
一手拿着烤熟的野兔不停往口中送,一手端详着一把精致锋利的飞刀庄荀说“文哥,你这飞刀射的挺准啊。”吐出一截兔骨盛悠文道“若有个人从小就命令你要把射出去的飞刀都悉数捡回,那你射的也他妈准。盛声笙那老头子别看号称天下首富,他可不是一般的抠啊!”庄荀闻言意外说“巧了,还真有人要我把射出去的弩箭回收!”盛悠文好奇道“啥?弩箭也要回收?”庄荀便将异铁之事告知,盛悠文听罢长叹一声颓然道“你我都算是大户里的少东家,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呐,你身上这几件神兵利器我就不说了,且看看这马吧,庄兴邦之子出门骑的是天下有数的名驹,盛声笙他儿出门的坐骑要指望他自己偷!要不是顾及这‘小黑’的体力,就你那马这会儿都到陵津城了吧?”
仰面躺在草地上看着星空,盛悠文问向庄荀说“荀哥啊,你说那林家老宅能是真闹鬼吗?”示意盛悠文往边上靠靠,庄荀也躺下道“这我哪知道,真不真的咱俩去看了便知。”盛悠文低声说“可是你哥我怕鬼啊。”庄荀没好气道“怕鬼你还拉我去凑热闹,再说了,鬼见你鬼也怕!”侧过头看向庄荀,盛悠文说“鬼会怕我?为啥啊?”闭上眼庄荀道“哼哼,鬼知道呢。”见庄荀想要睡去的样子,盛悠文使劲推了几下说“荀哥你先别睡,你说这世上有没有鬼啊?”庄荀无力的答道“世上有没有鬼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人心里是有鬼的,所以啊,人远比鬼可怕。”咀嚼着庄荀的话盛悠文说“我还是觉着鬼可怕。”庄荀睁开眼看着夜空道“你怕的鬼无非就是死状凄惨、面目狰狞,既然看的到又有什么可怕的?人就不一样了啊,看起来皆是衣冠楚楚,可你又怎知那锦衣之下藏了多少魑魅魍魉?”盛悠文一乐,拍着庄荀肩膀道“臭读书的,你他妈真会说!”拨开拍自己的手,庄荀不悦道“大哥,你要不困你去抓兔子吧,小弟不行了,我要好好休息保持体力,小弟还要去那陵津城送礼呢。”盛悠文没听懂,他晃着庄荀追问说“你送什么礼?”庄荀背过身呢喃道“送一场天雷滚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