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森刚入水,就见到了数个穿着轻便,手握镰刀捆绳的水盗。
在水中艾森没法完全发力,他和数个水盗扭打在一起,一时难以分开距离,纠缠不清。
曲声突然急转,映现出酒会将散,所有人顿时起身分分敬酒以表难舍之情。而艾森瞬间扭转,无形的水行环在刹那间扰乱了周围的水流,一记排掌推开了即将缠绕他的水盗,并借由黑甲上的利爪将他们一个又一个抓伤。
曲转,再显悲凉,犹如酒会中众人皆醉,抱头痛哭以表离别。艾森在水中凝聚水行环,刹那间冰环层层涌现,速度远超一般时凝聚的速度,顿时刺穿了数个水盗。
他们的尸体浮上水面,与此刻演奏所表的因事离别的人所对应。
期间艾森多次尝试冲出水面来换口气,但还没吸上半口,又被水盗拉入湖底。
末曲进入高潮,所有人再度举酒,一饮而尽。虽说有些水盗躲开了冰剑,但是艾森借助身法和水性迅速逼近,将他们近拳打死,再由冰剑射杀远处窜逃的水盗。
曲终人散,艾森抓住一个下沉的尸体冲出水面一把抓在了船沿上,大口大口喘着气。
“大人!大人,你没事吧!来,抓着这个!”船翁将手中的竹竿递给了他使他借力登上船内,他呼哧了半天才稍有缓和,才把那个尸体拉了上来。
可是见那尸体不染血,不带伤,却死绝于此,他问:“莫非你把他溺死了?”
“我猛击他的心脏,碎了他的血与脉,现将他拉起并绑于船头,下次水盗再来冒犯,若见到此尸必有几分忌惮,不敢盲目上前,可保我们一时平安。”
“哦哦哦,那大人为何不把这里的魈魊水盗一并处之?”
“水有暗流,不知底细,功法未成,难以轻松至人于死地,待我处尽魈魃乱贼,再来清剿此处。”
说时,那船翁就将这暗流的底细一一交付给了艾森。讲了大概一个时辰,艾森才稍有明确,这是他不由得感叹:能驾驭此处的魈魊水盗绝非常人。
“大人要不稍作歇息,等到了地方,我再通知您。”
“不必,我就镇坐此处,为您护航。”
二人不再交谈,静静地享受着雨天,享受着路程。
果不其然,在近处的河流之下,还有一帮水盗,他们看着船头挂着的尸体顿时火冒三丈,想要游过去打一场。可就在他们即将动身之前被一个人拦住了,他说:“这不是挑衅,而是警告,他虽然死了,但浑身上下没有伤口,死于暗劲,能在水里打成这个样子,这个人不一般,先撤。”
他们潜入水中,消失在了这片幽暗的河水里。殊不知艾森早已知晓他们的行踪,一声冷笑后,继续看着前方的路。
正如船翁所说,此去星岩烈山要花上一天的时间。期间艾森让他吹奏了不少乐曲,自己一直坐在船头修炼自己的透体行环,依稀感觉到自己稍稍有些进步。
雨雾藏绿清风过,恍然梦醒见清晨。
船只通过下流,水域豁然开朗,出现一片澄澈的大湖,而放眼望去,见得那星岩烈山盘踞不远。
在艾森一番催促过后船翁加快了速度,不到几个时辰就到了。
船翁探了探水深,随后跳入水中,将船带上岸边,牢系于岸上的杆子上,指着这片区域说到:“大人,这里就是星岩烈山。”
他看着这片突兀的巨石犹如刀剑般矗立在风中,若不是被这些岩山吸引而去,他还没有注意到这里的雨竟然小了许多,毛毛细雨打在他的眼角令他一点感觉也没有。
“奇怪了,星岩烈山一般不下雨的,每次一下雨还要出不少问题。”
艾森谢过船翁后独身前往山群内部。
这一走,与其说这里是山群,还不如说是数千年前从海中凸显的峡谷:愈走愈深,竟然只剩一条路,且两岸岩壁厚不可测,活脱脱的海壁峭崖。
这雨下的确实反常,这里一片突兀,可谓是“瘦骨嶙峋”,没有一点绿树花草,生长的竟是些枯草荆棘,若是在晚上前来,倒是有些毛骨悚然之意。
就在前方稍有拐角之处,艾森刚一踏足变立马回缩倚靠在岩壁后:那山崖上有一个人工挖掘的通道,那竟然有一个人蜗居着,要不是打着哈欠,想必早就发现了艾森。
在这片黄土褐岩之上,艾森一身黑反倒是引人注目,这令他无法贸然前进,而且也不知道此处还有多少这样蜗居的蝼蚁。
就在他绞尽脑汁想着该如何突破的时候头顶上方突然落下几颗碎石,并不像是自然脱落,他抬头一望,果不其然,一个蝼蚁正把握着长矛偷懒睡觉。可令他最为惊讶的无非就是那蝼蚁低着头,若猛然睁眼,他的行踪暴露无遗。
刹那间艾森立马依靠着轻盈的身法,锋利的爪具和风行环的辅助蹬跃而上。而就在数米之时那蝼蚁居然打了一声哈欠,便缓缓睁开了眼睛,立马看见了他。
他做出应激反应,居然想要站起来,被身后的岩壁撞了一下,在这个机会艾森立即一跃而上,抓住他的脖子向岩壁上猛烈一撞,让他昏死过去。
他抓在岩壁上看着那个蝼蚁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没了呼吸没了动静,过了许久之后才敢爬进去。
岩口通风,里面有路。他爬过那个人的尸体并往回拖了些,伪装成熟睡的样子并继续深入。不知爬了多久,周围越来越暗,忽然在急转的下坡之内发现了灯光,可是从那里下去必然会被发现,里面有多少敌人又无从而知。
突然艾森手一滑,几颗碎石随之滑下,落入那个出口方向。里面本有欢愉的讨论声顿时停歇下来。只听一个人放下手中的酒杯纸牌,走了过来。
艾森看见一个人的影子超这里走来,即刻回缩了些,那个人探进脑袋张望了一番,看没什么东西便转了回去,他戏谑地说道:“肯定是老七又在睡觉。”
“离交守还有半个时辰,让他睡会儿吧。”
“你不能老惯着他啊。”
“他还小,我是照顾他。”
艾森这才接着探出脑袋,看着那个人影没有离开之意,立即回身躲闪,果不其然,那个人来了个出其不意又探望了一番,这次见没什么动静,也就缩了回去:“可能真的是在睡觉,翻身搅了碎石。”
“不过老七能在那种地方还睡得着,可真厉害啊。”
“那家伙,平时畏手畏脚,偷懒比谁都勤快。”
声音越来越远,艾森望去见人影慢慢远去,而此刻,他已经凝聚好了另一道行环。
霎时间他一跃而下,碎岩沙石在他的身边环绕着,令他自己也没有注意到的是,那面具上的火焰纹路因为沙体的流动散发出褐色的光芒。
还没来得及他们通风报信,艾森的土行环便将他们制服了:艾森凝聚了数次沙球,尽数击打在他们的脸上,扰乱了他们的视线,只要敢开口叫喊,必定又会吃一层沙石,噎死过去。
迅速战斗过后这里只清理出五个人,加上洞口那个也就六个人,那么代表这里至少还剩下一个人,躲在何处令他有些疑惑。
而就在此时,他发现一张地图放于角落的箱子上,同样摆放的,还有一壶酒和未吃完的碗碟。
他推开箱子,发现了一条发出稀稀作响的密道:跑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