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老头,你家畜生没长眼,你也没长眼不成?你再不管,我可要一拳砸死它。”岩乐挥着拳头,火爆脾气哪里忍得住。
吕枭见哥哥粗鲁,知他不懂人间之礼,抱拳施礼:“老人家,我哥哥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老者慢慢睁开眼,扫了众人一眼,颤颤地走过来,在白狗头顶上一点,白狗松了嘴,摇着尾巴站到老者身后,黑猫冲着白狗立起胡须,身上黑毛炸了两炸,“嗖”地一声窜进院子。
“我在这山上日子久,耳又聋,眼也笨,你们要是走的口渴,想歇歇脚,就到我这小院坐一坐,我叫孙子给你们沏茶喝。”老者转身在前面带路,走进小院。
众人求之不得的,一行人跟在老者身后进院,白狗只冲着岩乐发出“呜呜—”警告。
院子里有一棵很高的桑葚树,树下石桌石凳,老者招呼众人坐下,自己走到院子东面,对着东面山峰用拐杖击了三下石头,一条凡人看不见的白光窜了出去,眨眼间就到了对面山峰,密林处,随着一声“哞—”,一个八九岁的牧童牵着一头牛从山路回来。
众人心想:这一老一小可不是普通的山野村人。
“爷爷!您这么着急叫我回来,牛还没吃饱呢?”牧童一脸的不高兴。
“你小孩子家只管招待客人,休要牢骚。”老者拄着拐杖走回石桌前,笑着让座。
牧童白了一眼众人牵着牛去了房后,不一会儿,送上茶来。
“老人家,这座山叫什么山?还要走多远可到郡城?”毓姝欠了欠身问。
“你们要是问行情市价我还真不知,要问这些我还略知一二。这山叫祁明山,据说东玄衮海曾有一场大战,自那时起,山峰突起,鬼怪猖獗,百姓都迁走了,我曾是这一带土地,被罢职赋闲。离此不远有一个大郡,叫祁明郡,郡守贪恋酒色,郡中的事都交给一个老道打理,我夜观天象,祁明郡方向煞气冲天,想必那里百姓不得安生。”
“爷爷,西山的水怪说,您再不给金檀拐杖,他就掠走咱家的牛。”
“那水怪真那么说的?我看他是吃了豹子胆,他动咱家牛一根汗毛,我不收了他就不是土地!”老者拐杖“咚咚咚”地戳着地一脸怒气。
“得了,您就知道吹牛,咱家金锅、金碗、金梳子都让他给夺去了,金牛都变成普通的牛,您还吹。”牧童撅起嘴走进茅屋。
“老人家,这是咋回事?我怎听你都是个受气的土地爷呀!”傅盛笑起来。
“见笑,见笑,”老者一捋胡须,“西山有一天池,我喝的水都是那里汲取,自从天地大变,狐陽公主派水怪看管天池,我就受他欺负,金牛洗一次澡,褪一层金皮,习惯了,习惯了。”
“老头,这就是你软弱了,那水怪是个什么东西,你怎么也该拿出些威风,要不今后可怎么在这地盘混?”傅盛站起来。
“不是我不跟他计较,实在是计较不起,那水怪法力实在高深,不进献宝物,他就要驱逐我出山。”老者连连叹气。
岩乐一跃而起,他就喜欢打打杀杀,一听水怪作祟手里痒痒,“老头,你可算遇对人了,我兄弟一身神武,魔兽毗音就死在他戬下,你只管求他。”
吕枭瞪了哥哥一眼,老者一听,眉开眼笑,“少侠如能替我教训教训那水怪,老夫感激不尽。”
吕枭回头看了看毓姝,她懂得一些玄机,只要她说可行,这件事便八九不离十。
他见毓姝低垂珠目,并未作声,迟疑了一下。
一旁的岩乐看看傅盛,傅盛连声催促,“小事一桩,有什么可犹豫的?”
众人七嘴八舌,好像不去打一仗,这几天吃的苦就白挨了。
尤其是岩乐,又瞪眼睛,又捶桌子,小院里乱作一团,吕枭怕老者嫌弃,也不管毓姝赞成不赞成,起身便走,大家跟在他身后,乐得顺水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