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宇和若梦平稳着落。
只是有些晕船。
时宇看着她问道:“怎么样了?好久没出海,是不是有些不舒服?”
本身在仙岁,气候还算温和,可刚入荒芜就感觉浑身湿冷,加上晕船,让何若梦遭罪不少。
时宇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她下船后笑道:“当初你和你爹在荒芜、岁国来回行走,都不觉得累,在彼海的仙岁待了这么久,反而不适应了。”
何若梦也嘲笑着自己,并看着周围不禁感慨道:“在彼海的仙岁待的久了,都忘记其他地方的感觉了,如若不是这次有机会跟你出来,恐怕其他地方的记忆将会完全忘记。”
“走吧,尽快将你的事情做完,好赶快寻找安素的下落,如今彼海之上人才济济,也不用他这么费劲的去天下搜罗。”
随后,他们经过数日的辗转,终于来到了岁国的汴京。
若梦和时宇走了不知多少天,在荒芜停留不到几日便前往岁国,到了岁国直接穿插而走,到了汴京之后,浑身酸疼难忍,就连时宇也有些吃不消。
“这汴京终于到了,咱们先歇歇再说,走了这么多日,太累了!”
边说着,边看着若梦,她已经瘦了两圈,面部很明显都凹了进去。
不由心中有些担忧,如果再这么下去,何若梦可能会病倒。
“若梦,前边有家客栈,先住下吧。”
何若梦没说什么,于是进了客栈后开了两间房住下了。
而若梦的脑中一直在想着安素的一切,虽然身心疲惫,但依然想尽快起身办完应该办的事,好马上找到安素。
汴京内自从新任城主岁醒被吐蕃抓去作为质子后,全城内混乱不堪,经常有打家劫舍之徒。
时宇在房间内也待不住,索性出门逛了逛,可刚一出门就看见这城内混乱无比,起初刚刚进城时就发现这个城根本没有守卫把守,而现在认真一瞧,果然如此。
街上乱七八糟,仿佛到处都是被刚刚洗劫一空,凌乱不堪。
时宇正在纳闷的时候,一个披头散发的人在调戏着一对夫妇。
“小娘子倒是蛮好看的,走,跟本爷出去潇洒一番。”
看着这散发落魄的人一直在那里张牙舞爪,时宇看不过,将腰间的紫玉银枪棒拿了出来,疾步走上前,一棒子就将此人敲翻在地。
紧接着一瞧,原来是个废人,于是时宇将武器收了回去,蹲在此人面前说道:“一个废人,竟敢调戏人家夫妇,真是胆大包天,谁给你的勇气。”
说罢,转身让这对夫妇赶紧离开此地。
时宇看着此人,不屑的站起了身扬长而去。
可此人不肯罢休,一个冲步冲了过去,想在背后偷袭时宇,但他岂能这么容易的被偷袭。
回身一脚,就将此人重重的踹翻在地。
时宇本身就有些洁癖,不想与这种人纠缠过多,可刚刚那一脚恰巧揣在了此人的心窝处,感觉自己的脚被什么东西轻轻反弹了下。
时宇有些好奇,莫非此人内功深厚,只是残废了?
于是他来到此人的身边,一股酸臭的味道扑面而来。
“这是多
久没沐浴过了,你是什么人?为何在汴京城内如此放肆?”
此人拨开散发,满脸阴沉的笑了笑:“呵呵,这里现在无人管,根本没人理会,噗!”
随即吐了口血,想必刚刚那脚有些重。
“你是刚来的?”
时宇正好也想了解一下树木的情况。
“不错,我看你内力尚且还在,应该不会那么轻易死去的,我问你个事,这里是不是盛产一种树木,此种树木可以很快的吸收水分而保持自身的干湿?”
此人大笑道:“呵呵,你说的那是汴京黄花梨,就在汴京城外不远处的荒山上,此树应该还有些,但是不多了。”
“怎么?你想砍几颗?”
时宇听此人说的头头是道,本想着是不是可以作为自己的向导。
于是伸手想将他扶起来。
可让时宇大吃一惊的是,当他把手递过去的时候,发现此人的胸前不断的发红,而且还时不时的鼓起,样子很奇怪。
此人刚要握住他的手起来,时于紧忙将手又收了回去,惊呼道:“古翠掌法?你是什么人?怎么会习得如此邪门的功夫。”
原来此人正是宋倾文,上次陈楚仙饶他一命,让他跟着。
可没想到此人贼心不改,早就不知何时让陈楚仙赶了出去。
时至今日,又再次回到汴京城里。
时宇对歪门邪道的功法,向来非常鄙视,弯身说道。
“这种功法换做几百年前,修炼者就应当被处以极刑,看在你如今这么惨的份上,我劝你还是自杀吧。”
可宋倾文怎会轻易自杀,在他眼中不管怎样活着才是最重要的,再者说自己无非就是个废人,但内力还在,只是没有办法修炼而已。
随后不屑的嗤笑道:“你这个白面书生还挺逗的,还上百年,难道你活了上百年?让我自杀?除非你把我杀了!”
“反正现在这个城内无人问津。”
时宇想了片刻,拿出紫玉银枪棒,用力打向了宋倾文的胸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