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楚云逍瞧了瞧王殿上的大臣们,想了片刻。目光如炬的说道:“这只是其一,其二便是本王想跟诸位商量一件事,听听你们意见如何?”
“臣,有话说!”昨日那个老臣又迈前一步,双手拱于前说道。
“王上是想说昨日之事?”
“怎么?昨日你跟本王说的话,难道不能在这些大臣面前再说一遍?”楚云逍有些好奇。
“臣想说的是,如今岁国的形势还不明朗,昨日的奏疏还有点偏颇,不易在大臣们面前说出来,以免引起不必要的争议。”
“孔来!本王记得你是不怕这些的,三朝元老,年过八旬,难道还怕朝堂上的议论?还是你有些话藏着掖着不肯说,让本王猜闷呢?”楚云逍有些不耐烦,他从一开始就从未听过这些老臣的建议,身为禅让的楚云逍,一直骨子里有种江湖气,对诸等倚老卖老的先臣,他不想理会。
而孔来虽然年过八旬,但是自小习得一种《延龟寿》的拳法,此拳法吸纳百川,更能延年益寿,现在为止劈叉下腰对于孔来来说,依然简单的很。早在前几十年,孔来的智慧才干都是响当当的,且出谋划策,杀伐果断,战场调度是样样精通,兵法文辞更是包揽世间万物,乃至岁涯的父亲与阿率桑的父亲对于他也有些战战兢兢。
只是最近这几十年,他逐渐地将身态放低,也逐渐隐没于天下,如果不是这次的事件,估计孔来在吐蕃会一直无人问津。
楚云逍笑了笑:“孔大人,最近三十年无话可说,每日早朝也是听之任之,从未主动献策过,如今这件事让孔大人这么看中,难道不应该在群臣面前说说?”
孔来身体轻微晃动为了下,虽说年过八旬,身体依然硬朗,但是人的身体条件自然一年不如一年,长时间的站立,也让他有些吃力。
“王上,老臣之意,王上应该明白!”他的意思很透彻,就连在最前面站着的楚祀也懂,孔来的话就是在点明这件事说出来定会走漏风声,说白了还是怕朝堂之上有岁国的细作。
而楚云逍对王殿上的群臣虽说不是太过了解,但是他相信在座的应该没有背叛自己的人,如果有背叛的,吐蕃现在的局势早就让某些人跳出来了,所以他坚信孔来的担忧就是子虚乌有。
他将冕旒拨开看着孔来疑惑的问道:“孔大人莫是怕了某些人?认为某些人会将此事散出去?”
楚云逍带有嘲讽的话问着,让所有大臣都有些不解,互相议论纷纷,更有甚者已经猜到了其中一二,上前一步侧过身对孔来说道:“孔大人,你此话何意?难道你认为在王殿之上的这些臣子,有奸细?有细作?”
突如其来的问话,让孔来措手不及,连忙叩首道:“既然王上如此放心,如此相信自己的臣子,那老臣也就无虑了。”说罢,缓慢的退到了队列之中。
“好啦好啦!孔大人的话也不是不对,他对吐蕃的忠诚有目共睹,对这些事情的猜疑也属正常,这件事其实也大可不必这么谨小慎微,岁国
的二皇子去了汴京城,本王认为大家都知道。”
听到岁国二皇子去了汴京城,朝堂上有的人很惊讶,有的人很正常,看来还是有部分人不知道此事的。
“而孔大人的意思就是向汴京城发动攻击,挟持二皇子逼迫岁国于吐蕃达成结盟,从而打压荒芜。期初这件事昨日在王殿上,本王考虑再三,有些不妥,但是还要听取大家的意见,诸位爱卿可有什么疑惑?或者说有什么见解?”
听罢,一位大臣站了出来行礼后说道:“王上,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这天下人都知道岁涯有心让岁醒做太子,如果将其挟持,不为是件百利无害的事情,既能让岁国对吐蕃产生恐惧,又能促使岁国于吐蕃的结盟,这样一来岁吐联盟,荒芜即可破之!”
楚云逍点了点头,眼神转向其他大臣。
“臣,不予苟同,挟持二皇子虽说是好事,但攻打汴京城这一件事上就很难办,难道岁涯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被人挟持,如果大军压上,吐蕃又如何自保,到那时被其反攻又当如何?还请王上三思而断!”
“臣附议,这件事还需从长计议,一旦这个二皇子真的是岁涯的太子,那么他会势必助力汴京城,打不打得过另说,如果荒芜趁机分一杯羹,通过此事与岁国联手,那么吐蕃的境地便岌岌可危,还请王上三思。”
听了两名大臣的话,楚云逍若有所思,刚要说话,孔来再次上前拱手行礼后说道:“诸位考虑的甚是,但是岁国的二皇子初来乍到汴京城,未必一定要用武力解决,兵不血刃于内部才是重中之重,如果诸位一味的怕事,那么吐蕃怎能有光明的未来,暂且不说岁涯的反应,像刚才那位大臣说的那样,荒芜会趁机分一杯羹一起攻打吐蕃,难道他们就不怕腹背受敌,老臣大胆猜测,根据荒芜此时此刻的实力,他完全可以坐岸观火,无需动用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