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愣愣的看着小二,似乎失忆一样。
小二,附耳说道:“王大人难道忘了,这个店你当初是怎么来的?”
“小二!上酒!”
“来嘞,王大人,您先想着,我去去就来。”
王泽虎看着面前这么大坛子酒,开始慢慢回忆起来。
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
应该是在十多年前,他应该是刚刚送完信件给大岁,而后被人盯上,他急忙来到这家酒馆,随后让小二把一件重要的东西藏在酒坛中,也是六七月份。
他告诉小二,如果他再来这家酒馆,还是六月,还叫一壶云花酿的话,就把这坛子酒给端上来。
他恍然大悟,小心翼翼的将酒坛上的封盖掀开,往里一瞧,并不是什么酒,也不是什么金银首饰,而是一块免死金牌,他将手伸进去仔细一看,上面写着岁国,他明白了。
这应该就是他的救命符,而且这块金牌应该就是世世代代流传下来的,护身符,一旦身世败露,就可以拿着这块金牌去岁国,直接面朝皇帝,不受任何阻拦。
当下这种局面正是需要这块金牌的时候,他看了看身边的这些吃酒人,趁大家不注意,瞬间从酒坛里掏出金牌放在了袖口处。
坐了下来,故作镇定的看了看周围。
小二靠上前来问道:“王大人可是记起来了?”
王泽虎小声回应:“多谢兄弟多年来的保管,没有你,或许这件东西早就不见了。”
小二假装用抹布擦着桌子,细声细语地说道:“王大人对整个十里长镇都有恩,这点事情小的还是能做到的,包括您曾住过的房间,还是和你走之前一模一样。”
王泽虎欣慰的很,原来这酒馆叫凤来,就是王泽虎避难的场所。
“店家可还在?”王泽虎细心问道。
“王大人,店家已经换了一波又一波,但是流水的客人,铁打的席
,我始终没有离开过。”
随后,王泽虎起身,抬头看了看二楼,很自然的走向楼梯,刚要上楼,旁边的一个胖子厉声叫住:“王大人,听说你前几日被押入大牢,这么快就出来了?”
王泽虎听这口气,根本不是关心,而是在挑衅。
他把目光转移到了这个胖子面前,这个胖子虽胖,但是肉很结实,个头也很高,满脸横肉,让人看上去很是作呕。
“你有事?”王泽虎不屑的问了句。
“呵呵,王大人贵人多忘事,难道您忘了十五年前的小胖墩?”
王泽虎现在脑子里紧张得很,很难再回忆那么久的事情,他眼神发愣的看着面前这个胖子的脸,皱了皱眉,摇了摇头。
“不记得。”
胖子哈哈笑了起来:“呵呵,王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再回忆回忆,当时我经常欺负辞宁,被您发现还教训了我一番。”
王泽虎脑袋懵的一下,差点没站稳,因为他想起来了,此人正是王冲的义子王锁然,擅长一把飞锁,可以锁住任何东西,被锁住,就算天王老子也无法解开,直至被锁死后,方能解开,这种怪异的兵器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学来的。
但是此时此刻他无法解释王冲的死,傻傻的看着他,眼睛都没眨一下。
王锁然看他的样子笑着说道:“王大人莫要多心,我早已知道我义父的死,但你并不用害怕,义父已经跟我说过,只要王大人肯浪子回头,回归大岁,一切都好说。”
王泽虎感激涕零的坐在了身边的桌子边,语重心长的说道:“王冲真是个伟大之人,临死前也想让我重归于岁,而如今什么都已经晚了,不久荒芜的兵马就会杀到,你们还是尽快脱离此地吧。”
王锁然气愤的从桌子边站了起来,怒视着王泽虎大声吼道:“王家人只有战死,没有跑的,王大人您先上楼,如果楼下有任何动静,我来解决。”
王泽虎没想到王冲一家人都是如此刚烈,更是没想到他们对岁国的忠诚度如此之深。
他疑惑的问道:“你们为何对岁国会如此?你们一直生活在荒芜的土地上,为何对岁国的忠诚这么深?”
王锁然也茫然了许久,笑道:“可能就是我的义父从小对我的灌输吧,岁国的思想,和各种有关岁国的一切,即使没有去过,但是在内心也对它有种莫名的好感。”
“这也许就是信仰,也许就是对岁国的忠诚吧。”
王泽虎看着面前这个胖子突然有种委屈,他看着酒馆外,已经夕阳西下,想来妻儿应该不会这么快被带来,所以就上了二楼,在二楼走廊中趴在护栏看着下面稀疏的客人,又看着那硕胖的王锁然,内心无故的悲凉起来。
他怎么也没想到,当初的一个错误决定,会带来王冲的冤死和万雷的惨死,这两条性命都是荒芜带给他带来的,越想他就越气愤,恨不得现在就当阿率桑的面前痛斥他。
他回到房间,躺在冰冷的床上,看着天棚,默默地想到还在金帐军营的母女二人到底现在怎么样了?是否还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