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伸个懒腰,手臂被一人强有力的抓住了。
老头一惊,慌张的往左侧一瞧,一人拿着火把瞬间在他眼前点亮,注视着。
“你?你是什么人?为何我会在此地?你究竟要做什么?”老头开始害怕了,东张西望的看了看,还是什么也看不到,只能看着面前这个年轻人拿着火把看着自己,那种眼神,像是要把他吃了一般。
“在酒馆,听说你知道王泽虎的事情,你知道些什么的,全都说出来,不然我一把火给你点了。”
听着此人如此蛮横,老头小心翼翼的从床上做了起来。
说道:“我的确知道王泽虎的一些事情,可也是道听途说,没有真凭实据,我不知道你是王泽虎的仇人还是他的朋友,我如果说出来,有什么闪失,那我又何必?”
此人看着老头瑟瑟发抖,吓得似乎尿了出来,从裤腿内往外淌。
“还以为有多大本事,没想到也是如此货色,现在赶紧说,不说的话,我也没多大耐心了。”
老头慌张的手舞足蹈起来,连忙说道:“王泽虎的祖先世世代代都生活在皇城内,可是在他爷爷那辈的时候,突然被岁涯派到荒芜来,而具体缘由就是深扎荒芜,做岁国的细作,一直到现在。”
“那你是何处知道的?又是谁?为何对王泽虎的事情知道的这么多,又是恰恰这个时间段说出这些话。”
老头含糊其辞的说道:“我是谁等会我会说,至于为什么现在这个时间段才说,是因为王泽虎多多少少也在荒芜当丞相多年,按照以往的王家来说,三四年左右应该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或者会有什么动静。”
“曾经王泽虎的父亲就在荒芜就职差不多三四年的样子,就引发了当时荒芜与岁国的大战,只是被人们渐渐忘却,不记得此事了,而我却依稀记得那日,荒芜被屠杀的,消亡殆尽,若不是当时的荒芜王苦苦支撑,现在的荒芜早就不存在了。”
老头说了这么多终究还是不肯说出自己的姓名,让拿着火把之人有些急不可耐。
他将火把再度贴近了几公分,就差那么一点的距离就能把老头的睫毛烧掉。
老头想动,跑离这里,可是发现自己的双脚,双手被困得结结实实。
“你这个老头,如果不告诉我你是谁,我今天就活活烧死你。”老头看他这样,反而放心了许多。
“我把事情已经说了出来,我多年来隐藏的秘密也说了出来,我很坦然,即使你现在把我杀了,我也没什么害怕的,相反倒是你,我一眼便知道你是谁?”
“才刚我说出这些事的时候,你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在颤抖,很明显你是荒芜人,不然不会如此紧张,你着急知道我是谁,又想求证我说的话是否是真的,更能表现出你对我说的话
很在乎。”
“那么即然你是荒无人,那我就更不怕了,如果把我杀了,你又怎么知道其他的事呢?”老头一边说,一边看向周围笑道:“而且现在的位置,没猜错的话,就是地窖中。”
“刚才有些慌张,没闻得出,现在完全能闻出这里无时无刻的散发着酒味。”
拿火把的人也冷冷的笑了笑说道:“不错,我是荒芜人,而且就在刚刚,小酒馆内,我恰巧听到了你说的这件事,我今天一定要弄清楚,不然....”
说罢,从袖口处拿了一把匕首,用力一砍,直接将老头的右胳膊砍了下来,由于是匕首,所以砍得不利索,伤口处依稀能看见,断连的肉与中间的骨头搅着筋。
顿时血肉模糊的场面,不禁让人浑身发麻。
老头转头一瞧,居然感觉不到一丝疼痛,他看着自己断下来的臂膀,一阵狂叫,却仍然感觉不到疼痛,他全身是汗,身体不停的发抖,眼睛也开始模糊,他结巴的说:“你,你,你给我做了什么?”
此人说道:“我怕你疼晕过去,早就在你喝醉睡觉的时候,给你服下一种麻痹神经的药物了。所以你感觉不到疼痛,如果你能告诉我你是谁,又如何知道这些事,我有办法让你的右臂能再次完好如初。”
老头没办法,看着右臂如此渗人的场面,紧张的太小便失禁。
“好,我告诉你,我叫王冲。”
此人听这个名字,从来没有听说过,接着问道:“你是何人?与王泽虎又是什么关系,你也姓王?难道与王泽虎是亲属?”
老头说话的声音渐渐的弱了下去,因为他能感觉到一丝的疼痛了。
“当年我当着他的面,拔刀自刎,其实是假死,但是他不知道,于是将我埋了,如果不是我及时爬出来,我可真就被活埋了。”
听他这么说,更好奇了:“你居然拔刀自刎?而且王泽虎还亲自给你埋了,可见你不简单啊?说吧,你到底和王泽虎什么关系?”
随后老头紧张的情绪愈加严重,因为伤口疼痛愈加明显,他眼睛不停的眨着,时不时的还龇了呲牙:“多年前,王泽虎的女儿从外面捡回来一人,此人就是安素,那时我便发现此人不是什么凡人,事后才知道他就是安家人,而在很久之前,我就听说安家与王家室世仇,不知为何现在的王泽虎对这一概念没有那么强烈了,所以我就提醒他,不能让安素安全地回去。”
“之后我提议,将他的记忆抹去,并把他脚筋手筋挑去,日后待他醒来,完全可以假装是救了他,从而收为当义子,这样一来即报了世仇,又可将王家的武功发扬出去。”
“可当时的王泽虎迂腐的很,我为了让他这么做,就拔刀自刎了。”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看来你必须死,如果你不死,那么王泽虎的事情就会被穿帮,你这么做还真是为他着想,看来你是真的挺在乎你们家这位老爷的。”
老头强颜欢笑着,看着自己的右臂眉头一紧:“当然,当时的我一心想让王家壮大,在荒芜能取得成就,可是王泽虎这辈,似乎对这些看得很淡,如果不督促他,他不可能走到现在的位置,而我之所以要跟十里长镇这些人讲出来,是因为王泽虎他压根就忘记了岁国交于他的使命,忘记了王家列祖列宗交于他的责任。”
“这话说起来好讽刺,我一个王家的外人,居然比他王泽虎还要上心。”说罢,痴痴笑了起来。
拿火把的人也渐渐失去了杀意,随后看了看王冲的样子似乎马上快不行了,于是立即将其拍晕了过去。
等王冲再次醒来时,他看见床边的人一身华服,立马问道:“你究竟是谁,为何对王泽虎的事情如此感兴趣。”说着说着,他转头看向了自己的右臂,已经接上了。
“我从来不隐瞒自己的身份,只是那日在小酒馆听你说的话,我一定要弄清楚。”
“那日?”
“已经过去差不多十五日左右,你的伤势差不多已经好了,我叫古祭祀,是荒芜王身边的太监,不过你不必担心,我会把这件事告诉王上,他会有自己的判断。”
王冲怔了一下,看着面前这位男不男女不女之人问道:“你?你是古祭祀?那你们想怎么办?”
古祭祀捂嘴冷笑道:“放心,王上不会让你死,应该会让王泽虎亲自再回来一趟,至于为了什么到时候你自然会知晓。”
王冲开始惶恐起来,他想从床上起来,可是右臂还有些不便,他着急的问道:“你们让王泽虎回来,看见我?又知道是我告诉的你们,他不杀我才怪!你们这是在害我。”
古祭祀语重心长的回应着:“你放心便是,王泽虎回来怎么也要一年之后,如今荒芜正在休养生息,还要让王泽虎训练部队。”
说罢,扬长而去,剩下王冲在床上躺着,他不知道自己如何面对王泽虎,即使在一年之后,也终究逃脱不掉,一些事总是要面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