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大臣纷纷议论着。
岁涯站起身怒目看向他们,戟指嚼舌的说道:“现如今诸多国事困扰于朕,你们还有心情在皇殿之上窃窃私语,与吐蕃一战耗费岁国整整十万皇城禁军,你们作为臣子的没有任何话可说?”
文太师听此话,也不敢多作声,默默的看着其他人,安敏之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岁涯脸红赤目的看着他们,又坐了下去。
语气平缓了些:“虽说是除夕,朕这么做并不是要责怪你们,只是想让你们记得今年的除夕就是吐蕃之战的纪念日,希望你们都记住,不要忘记这次悲痛的教训,一个弹丸之地,让岁国蒙受这么大的耻辱,不要以为过去了一个月,朕会忘却,那是万万不能的。”
说完后,岁涯坐在龙椅上喘着粗气,心跳的厉害。
此时,殿外走来一人。
“右将军来得正好,朕听说你最近在研究一种新的排兵阵法,不如跟众臣和朕说说此事。”
鹤轩一身红色从殿外缓慢走来,看了看周围的群臣和敏之,躬身礼过后说道:“陛下,臣与二皇子讨教武功来晚了些,请陛下恕罪。”
文太师看着鹤轩一身红,甚是刺眼,笑道:“右将军好气色,居然还穿着一身红。”
鹤轩目光中充满了不屑,回头笑道:“文太师这么说,是不是有些羡慕?向您这般土埋半截之人,是体会不到在下这般的。”
文太师听他的话差点呛死,气的两眼发直,脸红筋暴,一时间居然说不出话来。
岁涯听鹤轩说话甚是高兴,早就应该挫挫这老朽的气焰。
“右将军无妨,醒儿略有些顽皮,还是要多多费心思的。你就说说的你的方案吧,正好今日是除夕,百官无事,听听。”
鹤轩单膝下跪拜谢:“谢陛下赏识!”
随后又站起说道:“臣的办法是根据十环演变而来,自从上次与吐蕃战役之后,臣就在想一个办法,如何能加快部队行军速度,又能让将士们拧成一股绳。”
“最重要的是还有冲击力!”
安敏之此时向前一步道:“右将军说的可是连马锁?”
鹤轩眼神异常的看着敏之笑道:“还是都督了解军事,臣一提,你就知道了。不错,正是连马锁,这样一来,岁国就会有一支奇兵,出奇制胜,指日可待!”
安敏之挑眉斜目看着他却冷冷说道:“兵书所云,连马锁是战场大忌,如果将马栓成一排,武功高强之人只要挑翻一匹战马。那么整排战马便失去了平衡,会导致士兵未战先死的局面,这不是什么奇兵,这明明是送死!”
鹤轩梗着脖子转向敏之说道:“你一个叛臣之后,有什么资格在这里与我讨论国家军事?连马锁之所以被称为是大忌,是因为它杀人掠城无数,被兵家所共弃,哪有像你所说这般无用!”
鹤轩自从为二皇子教学,当了老师,性情大变,竟然如此说敏之。
让安敏之一时间不知道是自己看错了,还是听错了,为何鹤轩的举止变得如此异常,就好像变了另外一个人,完全不认识。
敏之想上前一步想讲一下这个连马锁,被岁涯看出意图,搪塞了过去。
“既然这个办法有待商榷,那就日后再议,今日不管怎样都是除夕,还是让诸位爱卿愉快的过个年吧,都退下吧,”
随后大臣们逐渐退去,文太师却紧紧盯住鹤轩不放。
“小人得志,奴颜媚骨,简直像极了…”
文太师牙咬切齿的说着,鹤轩插嘴问道:“像什么?像你这般老朽?像你这般固步自封?你的时代过去了,不要以为岁满大人不在,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你认为你的一言堂还能坚持多久?”
鹤轩的眼神异常凶狠,仿佛都要把文太师给吃了。
“鹤轩,为何你会变成这样?”敏之不想看到他们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