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随即波动琴弦,声音穿过耳膜,让人很不舒服。
可是耶律樊却安静了下来,并且盘腿而坐,似乎在聆听着什么。
宋宁宁却不然,身体不由的下沉,晕了过去。
琴声自然不断的响起,耶律樊仿佛进入到了梦里。
梦中一个声音在呼唤他。
他问道:“你是谁?我在哪?”
“梦中玄机亦可破,又何怕世间愁?”
就这么一句话,耶律樊似乎立刻清醒了过来,他眼睛瞪得很大,然后原地站了起来,神情也很自然,没有了刚才那般疯癫。
他轻轻的拍打了下宋宁宁,看见她醒了过来,低声说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赶紧去荒芜吧!”
随后他们便朝着彼海边而去,路上送宁宁很奇怪,为何一阵琴声让耶律樊好了起来。
而此时此刻的荒芜中。
王泽虎因为前不久的失利,让他很沮丧,更是觉得自己无用,居然被一个黄毛小子打的如此颓废。
他这几个月在朝堂之上甚至都不敢抬头看阿率桑的眼睛。
这日还是正常的早朝,阿率桑在王殿之上很平常的问道:“最近可有事情发生?诸位有什么事情上奏的?”
问了许久,无人回答,阿率桑反而笑道:“是真的没有事情,还是本王的朝堂之上没有人知道该请奏什么?难道你们都傻了吗?没有任何其他部落的消息?”
王泽虎站了出来说道:“经过上次一战,臣想岁国也不会再出战,臣认为,是不是此刻应该休养生息,召兵买马巩固军队呢?”
阿率桑点了点头说道:“如今也只能这样,那招兵得事情还是你去办,辛苦你了!”
王泽虎得令后退了回去。
此刻又有一人说道:“王上,如今吐蕃开启了禁忌之门,咱们可以偷袭吐蕃人,这样一来可以扩充自己的实力,二来可以变相向岁国证明我们的实力不仅如此!”
阿率桑沉思了片刻,说道:“这件事先放一放,如今最重要的还是国力,经过上次惨痛的失败,这次一定要好好吸取教训!”
“如今正是百废待兴的时期,大家应该齐心协力度过这个难关!”
正在此时,外面有个士兵,急忙想王殿奔来。
“报!”
阿率桑叫人把士兵手中的书信呈了上来,随后打开看了看。
看过书信的阿率桑,表情很奇怪,又有惊恐又有小小的欣慰。
他自言自语的说道:“原来我的妹妹去了彼海?”
王殿下的人一听,纷纷议论起来,
“彼海,王上,莫非是潘王府,那个锻造之城?”
阿率桑默默地点了点头:“不错,去那里九死一生,妹妹居然还活着,而且听说跟着她的人有一个叫安素的,看来他们真的是去锻造之城了!”
“王上,安素乃是岁国之人,如果把这件事传到岁国的岁涯耳朵里,岂不快哉?”
阿率桑有些小小的欣慰,就是在这。
他完全可以造势,说岁国的比武胜出者与本王的大岁公主深交甚好,如此一来,岁国想和平共处的态度就很一目了然了,这样他岁国肯定长时间不会再出征荒芜。
正在他想着,王泽虎向前一步道:“安素这个人我知道,而且当时是我的义子,我认为他不会轻易上当受骗,如果让他就范,只能用武力降服,就算暂时用这种方式,也不是持久的!”
阿率桑听到他之前是安素的义父,有些不可思议。
“没想到爱卿还有这么一段故事,那本王派你去请他如何?你感觉有多少把握!”
王泽虎暗自一想:还不如不说,这可倒好。
他鞠躬说道:“安素此人不属于任何人,如今的他已经脱离岁国的管制,本身就不喜欢束缚的他,我再怎么劝,也未必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阿率桑却不这么认为,他看了看大殿上的众臣,又看了看王泽虎,问道:“王大师,你看着满朝文武,又有几个可以替代你的?”
王泽虎回头看了看想:如果让别人去,就怕是为了一己私欲了,还是自己去吧。
于是双手作揖道:“那么我去,!但是成功与否,在下并不知。”
阿率桑高兴的说道:“很好,没事他身边有我的妹妹,就算他不想,看在我妹妹的份上,他安素也会来荒芜的!”
说罢,刚要结束,王泽虎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问道:“敢问王上,为什么非要请安素过来,难道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他来协助?”
看见王泽虎这般着急,阿率桑笑道:“王大师想多了,本王让他来,无非就是想让他过来帮本王,跟你当时是一样的!”
过后,王泽虎回到府中有些郁郁寡欢,被韩斐看到,便问了问。
“老爷是怎么了?是朝堂之上又有什么烦心事了嘛?”
王泽虎摇了摇头,唉声叹气的走到院子内看着王辞宁练着武。
辞宁看见父亲背着手看着自己,高兴的跑了过来。
“爹这是上完朝了,可否跟女儿比试一番?”
王泽虎想了想,也许比试下就能把这件事暂时忘了,可是刚拿起刀,突然想到安素之前在家中的场景,不由的心中一沉。
将刀又放下了。
“爹,怎么了?”韩斐在一旁看着,想打破这种气氛,高兴得说道:“先不要想其他的了,饭菜快做好了,不如先吃过饭再说!”
王泽虎则自己回到了书房中,将房门反锁了起来,呆呆的看着地面,久久不做声。
辞宁很担心自己的父亲,于是一个劲的敲门,可王泽虎就是不肯开。
这给辞宁急坏了。
连忙去叫母亲:“娘,爹是怎么了?为什么从王殿回来就变成这样子了?”
韩斐摇着头说道:“你爹身在王殿,肯定有很多事身不由己,自然就有很多糟心事,没事的,让他在书房里静静,不要打扰他。”
过了没多久,王泽虎从书房中走了出来,看到她们母女二人在吃着饭,也来到饭桌前,慢慢的坐了下来。
“来,老爷先吃口饭,再想其他的。”
“辞宁,你和安素的关系如何?”
王泽虎这般问,一时间让王辞宁不知道如何回答。
“爹,为何突然这么问,是安素出了什么事吗?”
王泽虎见辞宁那种眼神,吐了口气说道:“今日在王殿,王上让我去找安素,说是阿率婉与安素在一起,想借由挑拨岁国内部的慌乱。”
王辞宁气的直接把手中筷子摔在了一旁。
“怎么世间处处与安素作对?”
韩斐斜着眼睛看着她说道:“什么事听你爹说完,你这个听话听一半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王泽虎没有责怪辞宁的意思,接着说道:“王上的意思是让我把安素找来为荒芜效力,可安素怎么可能会答应?”
辞宁笑道:“估计这次王上打错了算盘,安素是绝对不会向任何人屈服的,就连岁国皇帝岁涯都无法办到的事,他又怎能办到?”
韩斐也表示同意辞宁的看法:“安素这个孩子,自小就命苦,在这世上一直没有如意过,性子更是坚硬,哪怕岁国背叛了他,他也绝不会做出对岁国任何不好的事情来。”
“这点我知道,可是王上让我去做,如果这次做不成加上上次险遭破城,合一起,可真有我罪受的!”
辞宁看了看父亲,拍了拍他的手说道:“这件事很好办,您让我去,到时候您就说我女儿没把事情办好就得了。”
“胡闹,一来这件事是王上交给我的,你去成什么了?二来,就算你去没办成,作为父亲的又怎么会把事情推卸到你身上?”
王泽虎听到她这么说,很生气,饭菜一口未动,又回到了书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