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冰块!
因为是小型的攻城,所以当初岁满没有用军旗号令。
投石车听到后,纷纷装上了锅灶般大小的冰块,随后无数块巨大冰块砸向城墙之上。
由于还在下雪,再加上冰块砸向城墙上后化成了碎渣,最后城墙上的士兵脚底出现了不断打滑的场面,弓箭手站不住,里倒歪斜。攻城梯上面的岁国士兵,开始陆陆续续蹬上了城墙。
“太好了,鹤轩这小子,要一战封神了!”
只见攻城梯上的岁国士兵不断增多。
眼看就要顶不住的阿率桑,甚至想到了自刎以谢罪,王泽虎以一敌百,杀的也很疲惫,上气接不上下气。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城墙内,涌现了一群人,带头的正是王辞宁,身后正是她连夜聚集的其他地区的士兵,有上万人之众!
王泽虎满脸的血与汗,看见是女儿,笑道:“有救了,有救了!”
原来刚刚他让士兵取大夏龙雀的时候,还带话给他的女儿,因为守卫城门的士兵就一万人不到,根本抵御不了几时,所以他让女儿赶紧联络其他地区的士兵将领前来帮助。
阿率桑已经没有了力气,刚要举剑自刎时,看到一群士兵蜂拥而至,蹬上了城墙之上。
他转忧为喜,不一会儿,局面变了回来。
岁国攻城梯上的人不断减少,甚至梯子上已经逐渐无人。
岁满见状喊道:“鹤轩!鹤轩!该撤了!”
鹤轩抬头一瞧,城墙上已无自己的人,也觉得不行了,时机未到不能再继续强攻了,于是下令立即撤离。
岁国士兵吹起了撤退的号角,岁满、鹤轩等人也纷纷撤离了回去,城门外的地面上凸显出数以万计的士兵尸体,不管是岁国还是荒芜的士兵,都是活生生的人,这场人间炼狱般的厮杀终于结束了。
死伤过半的荒芜军,欢呼不已,虽然被重重的打击了,但是守城的胜利,让他们重新燃起了斗志。
累瘫了的阿率桑与王泽虎,坐在城墙的地面上,互相傻笑着。
他们太累了,可是内心却是激动的,相互扶持的站了起来。
王泽虎看着这种场景,不由的感叹:“岁国有点太着急了,看来气数已尽,尽管他们有不同类型的武功奇才之人,也抵挡不住他们的昏聩无能,岁涯根本不懂战事,更不懂什么叫天时地利人和,这种强攻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必败无疑。”
阿率桑看着王泽虎泄愤的样子,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没事,今日差点就被他们突破了,想想都有些冒冷汗,刚刚本王都快自刎谢罪了!”
王泽虎笑道:“呵,王上受惊了,但是今日臣看到了王上这种不服输的魄力,他日更会为之奉献出毕生所学,绝对不会让荒芜再出现这种局面!”
撤退的鹤轩很不服气,一路上无精打采,根本没能用出全力的他,很沮丧。
岁满则不这么想,他一路上安慰着他。
“鹤轩老弟不必伤感,今日攻城我们派出了几万兵马,可是最后带回来的依然差不多,这代表什么,这代表咱们胜利了,而且你还打伤了他们大将,狠狠的搓了他们的锐气!”
可鹤轩不然,他认为今日的攻城失败就是自己的责任,没想到荒芜人那么齐心,果然是岁国的劲敌,如果这次成功了也就成功了,但是这次失败了,会让荒芜人更警惕,今后想再攻,可算是难上加难!
“岁满大人!这次陛下让我与您,共同探探荒芜的虚实,如今已经做完了,我明后天就会返程,这次的失败全是在下冒进惹的祸,我会在陛下面前请罪的!”
岁满被鹤轩的脾气秉性所折服,如此年纪轻轻的人,就会为国家着想,为大局着想,根本不为自己着想,真是铁铮铮的汉子,是岁国的福分。
“你万万不要如此说,你所做的事情,在老夫眼里看的清清楚楚,你问问后面的士兵,是不是都服你!”
“是!是!是!”只听后面跟着的士兵,纷纷喊起。
鹤轩听在耳里,感激之情在心里,满脸血水的他,泪水也流了下来。
岁满也感觉到疲惫不堪,好久没有这么用力的打一场,今晚这种场面更是数十年头一次,身心疲惫的他趴在马背上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岁满再次醒来,已经躺在了军帐中。
岁满起身后急忙叫了门外的守卫。
“来人!”
“大人怎么了?”
岁满起身,头疼不已。
“都回来了?”岁满年事已高,再加上如此连夜作战,让他身体有些吃不消。
“大人,都回来了!”
岁满看了看窗户外面,已经是正午了。他缓慢的起身,穿上厚重的外衣,接着问道:“鹤轩呢?他可安好?”
士兵俯首说道:“大人,鹤轩大人回来的时候,只休息了几个时辰,便启程回皇城了,临走之时他让我转告大人,说大人常年驻守边关,一定要注意身体,边境没有大人,绝对不行,此次前来,真是叹为观止!”
岁满慈祥的笑了笑,拍打着双腿。
“大人您的双腿又犯病了?”
“是啊!老毛病了,一到冬天就这样!”
此战过后,阿率桑气的在王殿中来回踱步,完全想不到对方居然用打火石这种办法,轻松瓦解了荒芜士兵的斗志。
他也想不通新来的这个将领到底是何人?为何如此能战?
正在他踌躇满志的时候,王泽虎来到王殿门口。
“王上,王丞相来了!”
“快快有请!”
王泽虎躬身进入王殿,来到阿率桑的寝殿内,在门帘处等候。
阿率桑马上走出寝殿,与王泽虎前往书房中。
“王丞相,你怎么看昨日的战事?我怎么感觉,他岁涯还要对本王采取第二次攻击?”
王泽虎则摇了摇头:“王上,臣认为不会,这次的攻城,我想是岁涯派人来试探的,根本不是大举进攻,而昨日那名将领,年纪轻轻,颇为善战,王上今后要多加注意才是!”
“我只知道他们岁国有一位是叫安素的?武功不凡,但也只是个江湖人士,什么时候又出现这么个人?王丞相可看出什么门道?”
王泽虎摸了摸满脸的胡茬说道:“这个年轻人,应该是参军不久,不然不会浑身撒发出英气感,他用的功法应该是很普通的,不足挂齿,需要着重提及的反而是他的武器,他的武器应该是在他的双臂上!”
“双臂上?还有这种武器吗?”
王泽虎继续说着:“存在于双臂上的武器,自古以来就只有一种,而这一种是出自荒芜的,那就是十环!”
在旁的古祭祀听到十环一惊,不由得张嘴说道:“什么?十环?”
阿率桑一听古祭祀好像知道点什么?于是便问:“怎么你知道?”
“禀王上,十环好像就是成塞尔大人的独门武器!也是荒芜刺客的武器!”
“刺客?独门?成塞尔?”阿率桑有些发懵。
“你说清楚,这三种为何会连到一块来说?”
“王上,十环自古相传是荒芜刺客所做,后来销声匿迹不见了,直到成塞尔承袭了这种兵器,而兵器太过黑暗,成塞尔一直把它封锁于家中,他置身前往岁国久而久之就忘记了!”
“你的意思是,这个岁国年轻将领其实是?”
古祭祀点头道:“不错,八九不离十,这个孩子应该就是成塞尔的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