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祀被岁醒与百里叶华说完后,一时有些彷徨。
距离执行死刑还差一天,楚祀特意为此事在早朝上谈论了番。
群臣百官醒了叩拜后,楚祀环顾王殿上的所有臣子,不由心中一沉。
果然先王在世之时,就说过吐蕃人才稀缺,现如今失去了贾云生,又失去了司马一家,而现在就只剩下孔来等人,实在有些捉襟见肘。
“哎!”
楚祀不禁叹了口气,他现在真的能体会到父王的心酸,虽然不是正统吐蕃血统,但父王在世一直秉承着一切为吐蕃所着想,一切为吐蕃利益为先,一切为吐蕃百姓为根本的原则,一直苦苦支撑着吐蕃。
而现在到了他这一代,就连他自己都无法肯定能坚守多久。
“王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
随着百官的拜叩,楚祀一惊。
“刚刚不是拜过了?为何又来一次?”
孔来上前说道:“大臣们看见王上唉声叹气,有些精神不振,所以大臣们再齐呼下,大臣们不怕跪多少次,而是怕王上有心事不跟大臣们分享。”
孔来的一席话让楚祀心中很暖,于是面带微笑的说着。
“本王的愁闷,并不是在一时,在父王那一代就经常发生,到了本王这,还是在持续上演着,所以刚刚有些感伤,不过不碍事。”
这时一位大臣走出了一步,差点让楚祀给忘了。
如果他不出来,他都记不得此人之前在哪,去干吗了,不过身为吐蕃王他不能问。
“王上可是还在担心吐蕃的英才贫瘠,稀缺的很?”
说话的正是王献之。
孔来从来没正眼瞧过他,王献之无非是在百姓中被先王看重的一位普通的智者,根本没有资格在朝堂上说话,之前办的事情也算正常输出,更没有什么功绩可言。
可楚祀与他父亲是同样的人,只要这个人能用,可用,他们便大胆去采用。
“王献之,王大人?说得对,本王就是在忧苦这件事,也是父王临终前最大的遗憾,咱们吐蕃地属极南,按照道理,是最好的一个地界,不冷不热,气候刚刚好。”
“但就是培育不出那么多人才,还不是因为咱们自身不够硬,而这次本王之所以还在惆怅人才之事,是有一件事与大家商量。”
孔来瞥了一眼王献之后,走了一步上前说道:“王上,您是否要说安素和陈楚仙之事?”
楚祀一怔,不愧是居功至伟的大臣,什么事情都无法逃过他的双眼。
于是大笑道:“真是吐蕃第一能臣,虽然岁数如此大,但是脑子一点不比年轻人差,本王就是喜欢你这种,那孔大人可有什么话说?”
孔来听到被嘉许,叩拜行礼后接着说道:“这两个人是王上的死敌,不如直接杀了,以儆效尤,如此一来能震慑江湖中人,二来还可以震慑岁醒与他的辅臣。”
孔来所讲其实是是楚祀现在的想法,但是他还在犹豫。
孔来看楚祀依然还在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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虑,于是说道:“王上,岁醒的事,臣已经知道,他想保这两个人,无非就是因为此二人救过他们的命,但身为王上的您,万万不能因为他们两个人的话,而做出错误的抉择。”
“明天就是处决他们二人的时间,一定要当着他俩的面进行,如此方能震慑他们的内心,才能让他们乖乖的在吐蕃继续呆着。”
楚祀有些疑惑,他张开双臂问道:“那本王的人才呢?这与人才有什么相关?本王刚刚问的是如何解决人才的事情,你刚才说的,本王早就想到了….”
“王上!”此时王献之没等楚祀说完话就走了出来。
“王上!臣不建议杀他们二人,臣建议只杀安素一人!”
“一人?”楚祀有些不解。
“不错,王上,只杀安素他一人便可震慑所有人。”
“首先,安素是安敏之的亲哥哥,而安敏之现在是岁国的国统大都督,掌管荒芜边境,其次,安素是陈楚仙的徒弟,他一死,陈楚仙没了徒弟,定会伤心欲绝,一直将陈楚仙关押到底,让他最终老死在大牢内,如此还能让江湖中人体谅王上的良苦用心。”
“这最后其三,安素他身怀异功,会魔刀刀法,此刀法,是岁国岁涯的心头之痛,如果将它斩杀,在岁国与吐蕃连纵之际,可以作为一分礼物送给他。”
“安素一人死,既能压垮安敏之的内心,又能让江湖中人体谅王上的好,又能帮助岁涯解恨,一举三得,这才是上上策!”
王献之之策,让楚祀豁然开朗,茅塞顿开,简直如春分拂面。
而此时的孔来却暗淡无光,他跪在前面用余光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