铸流试图活动自己的身躯,无果,哪怕连张嘴也不能做到,不然就能叫醒李纯阳了。
李纯阳正处于熟睡中,掉线状态,也不知道能不能叫醒……
没过多久,黄色光柱去而复返,子鼠不再掩饰自己的面容,狂喜犹未散去,它还是不由自主的喃喃道:
“没有禁制了,真的没有了。果然一定要救这小子一次吗?”
铸流看见这人这副癫狂的样子,暗自腹诽这货长的着实丑且猥琐。
子鼠毕竟是半步飞升的大妖,这种癫狂没有持续太久,它转而将目光看向铸流:
“铸家神血可真是神奇,竟能在让我修为突飞猛进的同时将这里的禁制消除。”
“你既然是铸家血脉,想必也拥有这种血吧……”
子鼠面带微笑看着铸流,小眼睛里满是贪婪:“也不知道喝干你的血能否让我晋入飞升境界,我们不如试一试?”
“我可已经迫不及待了啊。”
说着,子鼠附身将铸流的手拉至嘴边,露出两只锋利的鼠牙,在铸流惊惧的目光中,一口咬下。
铸流心说不妙,难不成要栽在这里?不应该啊,既然是那人的布置,怎么说也有后手才对。
鲜红的血被子鼠吞入腹中,它只觉一股温热之感充盈了四肢百骸,那种感觉极度舒适,像是已经羽化登仙……
对!就是这种感觉!这少年的血虽比不上他爹,但更加温和,自己吸收不会有半点不适!
看样子不能吸干了,得养着这只血袋,积少成多,飞升还不是迟早的事。
子鼠在这种舒适感中想到,对以后的生活充满了期待。
突然,子鼠感知到一阵剧烈的灼烧感从腹部突起,起初它还以为是一口气吸多了铸流的血导致的,于是松了口,打算炼化已经入肚的神血。
没想到就在停止吸血的那一刻,四肢百骸都传来了难忍的灼烧感,那感觉可不是在岩浆中烤了,是自己的血变成了岩浆,开始由内向外融化血管内脏。
子鼠惊骇万分,立刻盘坐运气镇压,更是祭出了妖丹在头顶,妖力灌入四肢百骸,灼热感才稍稍减弱。
子鼠刚刚松了一口气,妖丹之上突然出现一道血丝,然后那道血丝渐渐变成裂缝,砰的一声,妖丹猛地炸开。
子鼠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身躯中的灼热感也再次袭来,这次是一种彻骨的撕裂感。是的,它的这具身体也要炸开了。
子鼠身为半步飞升境的妖物,其妖丹爆炸威力自是非同小可。
铸流被吸取了三分之一的血液,本就十分虚弱,没陷入昏迷已经算是很有毅力了。
他本以为这次算是死定了,没成想突生变故,子鼠状态明显不对,他还颇为欣喜。
果然,那个人从来算无遗策,早就备下后手。
可是等到亲眼看见妖丹炸裂的那一刻,铸流心生绝望:算个屁的无策,果然还是那么不靠谱,完了,老铸家算是绝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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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该绝了,遗留在这世上反而是种折磨。铸流想到族谱里记载被妖族,不死族,甚至是人族高层圈养的无数先辈,不由这么想到。
只是连累这个傻小子跟着一起死了。铸流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昏睡的李纯阳,眼中稍有歉意,随后闭上了双眼,静等死亡。
电光火石之间,一位黑衣道人出现在两个少年身前,微一伸手,一道八卦镜掠出,将妖丹爆炸的波动尽数挡在外头。
“小友莫慌,贫道黑牛,前来相助。”
铸流闻言,欣喜不已,虽然这位道兄的道号有些奇怪,但好歹是活下来了,于是他急迫地睁开双眼,却看见一张冲自己微笑的,奇丑无比,头长双角的脸庞,不由又垮下脸来。
“休要骗我,你必然就是阴曹地府的牛头吧。凡界哪有长这么丑的道士!我虽然年轻,但早已看透生死,你不必安慰于我。”
黑衣道人默默将自己的脸庞扭了回去,黯然神伤:“你果然是恩人的儿子……”
铸流愣了一下,没明白这句话的含义。下意识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的的确确还在暗地泽。
又看了一眼道人那颇有些伟岸的身影,他正向八卦镜灌输着妖力,阻挡妖丹的残余威势。
我真的没死!甚至还能自主移动了。铸流经过白连城和子鼠的操控和压制过后,才彻底明白这种身体由自己掌控的感觉是多么美妙。
他甚至热泪盈眶……
“唉,天亮了?”一旁的李纯阳醒了,于是抬手想揉眼睛,不小心将兜帽碰了下来。
铸流无语地偏头看去,看见了一头青丝和一张雪腻可爱的娃娃脸,于是铸流的下巴掉到了地上。
震惊,二愣子竟然是女的!她怎么没有胸……对了!才十五,不急……也该发育了呀……不对,我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