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已然升到了三竿高,反哈布斯堡联盟的步卒才驱赶着一批批黑奴从远处走过来。
这些家伙明明一天就站那里看着人家砍树,却好似比真正砍树的黑奴还要累,都这个时候了还哈欠连连,如同没睡醒一般。
骆思恭举着望远镜看着这些懒懒散散的反哈布斯堡联盟步卒,不由微微撇了撇嘴。
说实话,他真看不起这些欧陆殖民者。
这帮家伙就喜欢仗着武器装备比人家好,欺负那些落后的国家,真正遇到装备比他们还好的明军将士,他们就是狗屎!
辰时都过了两刻钟了,这帮家伙才睡醒,也不知道他们晚上干什么去了。
他可是每天不到卯时便带着手下将士开干了,十个码头附近数十里长一段河岸的树都已经被他们给砍进去一里左右了,而且,他们还砍出了一条宽达数十丈的大路。
当然,他并没有命人把这条路给砍穿,因为他们要等到神武营和北美印第安部族大军过来才能发动。
昨天晚上,五万神武营将士和五万北美印第安部族大军便陆陆续续抵达这里了,他们不但带来了十余万匹战马,还带来了上万黑神军将士。
今天早上辰时还未到他们就已经把大道口的树都处理的差不多了,这会儿十余万大军正集结在大道的两边,等着给人家一个大大的惊吓呢。
反哈布斯堡联盟的步卒可不知道树林里有十余万大军在等着他们。
他们就是把黑奴驱赶到丛林边沿,然后便留下一半人看守,另一半人则坐树桩上继续打哈欠。
这些黑奴也早就已经习惯了,他们都不用人家挥动鞭子来催,立马就轮流开始砍树了。
十个人五把斧子,一半人拼命挥砍一阵另一半人上,再拼命挥砍一阵,再换人,他们是一刻都不敢停。
不过,这天一早,有好几队人还没看开始砍就觉得不对劲了,因为他们准备砍的树根部好像都被人锯过了,而且,树干上好像还绑着跟树皮一样颜色的绳索。
好粗的绳索啊!
这绝对不是什么藤蔓。
如果远远看上去,那还有点像是藤蔓,他们就在跟前自然能看得清清楚楚。
他们正好奇的看着那绳索和锯过的口子呢,不远处监工的反哈布斯堡联盟步卒已然举起鞭子怒吼起来。
人家在吼什么他们可听不懂,不过,意思他们确是明白的。
怎么还不砍,再不砍抽死你们!
那些站那里发愣的黑奴吓得脖子一缩,正准备砍呢,丛林里突然响起一阵更大的喊声。
这喊声可比那几个反哈布斯堡联盟的步卒声音大的多,而且,他们还都能听懂。
“我们是来救你们的,看到粗绳索的,都躲到两边去,树就要倒了。
其他人都不要动,我们马上来救你们!”
好吧,这下轮到监工的反哈布斯堡联盟步卒懵逼了。
这是怎么回事?
丛林里好像有成千上万的人在喊叫啊!
问题,他还听不懂人家在喊叫什么。
很快,凡是看到绳索的黑奴都跑到了两边,其他的黑奴则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愣愣的站在那里。
“轰隆隆”,一阵巨响,丛林里一排树突然间便倒了。
紧接着便是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想起,那些树连带枝叶一起被战马拉得飞速往后退去。
“轰隆隆”,又是一阵巨响,丛林里又一排树突然间倒了。
紧接着又是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想起,那些树连带枝叶一起被战马拉得飞速往后退去。
“轰隆隆”,又是一阵巨响,又一排树突然间倒了。
这一下,他们前方的丛林好像突然被噼开了一般,出现了一条宽达数十丈的通道。
反哈布斯堡联盟的步卒直接傻眼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们就这么呆呆的看着十余颗大树被上百匹战马拉着往通道里面飞快的缩去, 根本就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些树都被直接拉到河边上去了,他们还站在那里冒傻气呢。
突然,又是一阵“轰隆隆”的巨响声响起。
这一次就不是什么树被拉倒了,而是数不清的骑兵从对面通道两边蜂拥而出。
这些骑兵是黄人夹杂着黑人,明显就跟他们不是一路的。
而且,人家装备相当的精良,人和马都披着盔甲。
买糕的,这是黑奴带着人找他们报仇来了啊!
领队的少尉见状,立马放下望远镜,惊慌失措的大吼道:“快跑啊!”
说完,他便撒开脚丫子往后跑去,其他反哈布斯堡联盟的步卒见他都跑了那自然是毫不犹豫的跟着跑了。
两条腿自然是跑不过四条腿的。
令人奇怪的是,这些骑兵竟然没有追他们。
这些骑兵从通道里涌出来之后便分成两拨,往两本跑去。
那些黑人骑兵还边打着马,边在那里狂嚎。
他们所过之处,那些黑奴是立马就停下手站那里不动了,那些反哈布斯堡联盟的步卒却是吓得屁滚尿流。
开玩笑呢,这些骑兵队伍里可是有很多的黑人。
他们对这些黑人干了些什么自然心里清楚,如果落这些黑人手里那不知道会死多惨。
而且,他们才几百人,还都是步卒,人家却是几万人,还都是骑兵。
这种情况下还不赶紧跑,活得不耐烦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