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警怎么啦?知道这是谁的宅子吗?”
“蒋三癞子的,怎么了?”
女子一噎,旋即色厉内荏道:“我,我可警告你们,杨景林可是我们家那位的舅舅,惹了他,小心扒了你们这身皮!”
“这就不用你管了,我问你,蒋三癞子人呢?”
女子不说话,只是慌张的回头张望了一眼。
李志章跟俩手下对视一番,当即心中狂喜。李志章大步上前,一把推开女子,带着人就冲进了屋里。
房间里,鼾声如雷,酒臭味充斥其间,李志章上前一瞧,那睡觉的不是蒋振鸿是谁?
举手前摆,俩巡警立刻上前抹肩头、拢后背,上去就把蒋振鸿给扣上了铐子。
蒋振鸿从迷茫中醒来,当即叫道:“谁啊?干嘛呢?干嘛呢?哎哎……松开我!”
李志章心说这功劳是自个的,没跑了,当即笑道:“蒋三癞子,你的事儿发了,跟我们走一趟吧!”
蒋振鸿还想嚷嚷,一名巡警干脆将床上的臭袜子塞进其嘴里,随后仨巡警押着蒋振鸿就走。
女子全程旁观,所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更何况蒋振鸿天性凉薄,这女子本就对蒋振鸿没什么情谊。眼见出了这档子事儿,女子琢磨半晌,干脆连夜将值钱的东西搜刮一空,卷了包裹直接从后门跑了。
那值夜打老头看女子都跑了,他也有样学样,将烛台、脸盆等乱七八糟的东西装了一独轮车,天没亮也跑了。
却说李志章押着蒋振鸿回了警署,署长还没走呢,见李志章办事如此利落,当即狠狠地夸奖了一通。紧跟着便是打电话报喜。
过了能有一个钟头,警署门拉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冲了进来,领头的正是气疯了的杨景林。
他一进来便问道:“人呢?那孽障在哪儿呢?”
署长道:“厅长,我给关值班室了,没敢亏待。”
“亏待个屁!这孽障就该关大牢里!”
署长领路,须臾便领着杨景林进了值班室。蒋振鸿背着手被铐在了窄床上,眼见来的是杨景林,这厮顿时挣扎起来。
杨景林指着其道:“孽障,还以为你踏马有多大能耐呢,这踏马天还没亮你就落老子手里了。”他懒得废话,一招手:“来呀,给我打!狠狠的打!”
署长知道杨景林平素最疼他这个外甥,也不知俩人怎么闹成这样,又怕事后杨景林翻小账,是以在一旁说道:“厅长……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误尼玛德会!谁再劝,我连他一起揍!”
得!这话一说出口,没人再敢劝了。
俩壮汉冲上去,抽出皮带劈头盖脸便打,直把嘟着嘴的蒋振鸿打得发出一声声杀猪般的惨叫。
良久,蒋振鸿皮开肉绽,捱不过,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厅长,人昏过去啦。”
杨景林背着手道:“端盆凉水给老子泼醒!”
李志章殷勤跑腿,没一会儿就端了一盆凉水回来。杨景林接过来,径直兜头盖脸泼了过去。
凉水一激,蒋振鸿哆嗦着醒来,嘟着嘴又呜呜咽咽着要说什么。
杨景林稍稍出了口气,一摆手道:“把臭袜子撤了,我倒要看看这孽障还有什么好说的!”
臭袜子撤走,蒋振鸿顿时泣不成声道:“舅舅,这是为什么啊?”
杨景林气乐了:“别,我可当不了你舅舅,您老可是逼着我管您叫舅舅来着。”
“啊?这……这话从哪儿说起啊?”
杨景林手指虚点了几下,道:“跟我打哑谜是吧?你踏马不会告诉我,你忘了自个儿干了什么吧?”
蒋振鸿眨眨眼,迷茫道:“我……我干什么了?我什么也没干啊,就老老实实在家睡觉来着。”
杨景林一阵咬牙切齿,恨恨道:“你踏马还会梦游了?来呀,再给我打!”
“嗷~舅舅,为嘛打我啊?”
“啊——别打了别打了!”
“嗷嗷~我错了,不管是不是我干的,我都错了,别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