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民起哄闹事,圣上无需太挂在心上。”
接着他转身对自己的卫队大吼道。
“圣上大驾临舍,汝咋这般无理?”
宇文护身边的大将军侯龙恩兄弟此时也都认出了皇帝两人翻身下马跪地众人这才纷纷下马跪了下来。
“贤兄,汝千万不要轻看此事。”
皇帝语重心长的道。
“今年遭旱粮价上涨太快民心不稳事关社稷安慰。”
接着他目视还跪在地上的众人须抬双手说。
“都起来吧,希望各位官兵能善待百姓,天灾人祸不可掉以轻心,若大家生活上伙有什么困难,长安城的大门为百姓们展开。”
平日威风八面的宇文护只好敷衍着说。
“你们看看咱圣上的度量,再看看你们?圣上,有臣在此会尽心把善后工作处置好的。”
“有卿此言咱就放心了。”
说罢皇帝示意自己的随从撤离这时候早有人牵着马来皇帝和宇文直王轨分别上马在一拨骑于马上的禁卫军和便衣侍卫的簇拥下扬长而去。
宇文护望着皇帝远去的背影仍僵于原地他想。
“恐怕咱遇到前所未有的真对手了,看宇文邕这平日里不声不响的弱冠少年原比他的两位兄长难以琢磨。”
躺在粮行里间脸上火烧火燎的那个年轻人听外间的人进来禀报说。
“动手伤人的凶手们都跑了。”
他顾不得脸上的疼痛推开正往他脸上敷药的那个半老头从躺椅上一跃而起抄起一把大刀片子冲出了门却一眼看见站在街头的宇文护立即跌足道。
“爹,你咋把恶人都放跑了?”
宇文护先是一症听声音才知道是自己的儿子宇文惠他盯着儿子肿的老高的脸问道。
“你脸咋成了此模样?”
“还不上被刚才那帮暴徒打的,爹你武功高强为啥不把他们都宰了?”
“住嘴,咱恨不得把你们这帮窝囊废都给宰了。”
宇文护反手就是一巴掌愤怒的说。
“一嘴巴不够,再给你几嘴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京师弄成此样还不都是你们惹出的祸。”
宇文惠的脸感到更加的火辣捂着另一边被扇红的脸说。
“爹,我都成这样了您还抽我啊?我告我娘去。”
“亲家,今日之事确实不能错怪咱家孩子,您没见那帮家伙刚才好凶嘞。”
那个须发花白50来岁的半老头忽的从宇文惠的身后钻出来绘声绘色的说。
这个半老头原来是宇文惠的岳丈长安城内最大的粮行掌柜。
“不怪他那怪谁,怪你?”
宇文护面露狰狞双眼发着蓝光逼视着半老头。
这个市井小民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中称自己为亲家宇文护咆哮的道。
“都是些不争气,小眉小眼,鼠目寸光的窝囊废。”
宇文护拔出佩剑只用了3分的力气朝那位喊自己亲家的老头身上一拍如同游戏中的QTE一样老头没来得及啊一声就翻着白眼浑身抽搐着跌倒在地。
在场的人看到这一幕无不瞠目结舌原本熙熙攘攘的街头瞬间没了人影。
围观看热闹的百姓连跑再颠的喊道。
“大总宰萨日朗。”
亲家原是小贩出身因女儿生的漂亮方成亲家让他和儿子共同开了一家在京师内最大的粮行。
亲家还不安分仅仅因囤积粮米抬高价格激起民愤还教唆宇文惠私调军队进京镇压灾民引发暴乱并惊动了皇上。
捅出天大篓子以后这位亲家还不识相的站在大庭广众之下面对大总宰手舞足蹈说三道四为不争气的儿子辩解丢尽了自己的颜面。
宇文护才把一腔怒火都发泄到亲家公的身上。
皇帝回到宫里即命宇文直和王轨秘密调查抢米风潮的前因后果。
长安城中最大的那家粮米行几乎无人不晓叫福多粮行一直以来都是由宇文护的长子和岳丈共同经营的。
市民看到粮食无望而粮行却囤粮不卖引起了城内粮价暴涨本来就窝着一肚子火的市民踊向福多粮行导致砸店抢粮。
平日里傲娇的宇文惠容忍不了刁民造反打砸自家粮店于是私掉禁军以暴制暴酿成大患。
宇文直和王轨把了解到的情况一表皇帝方才明白。
宇文护当时率兵赴现场并不是为自己解围而是又以为有人来自家粮铺寻衅滋事特意赶来声援儿子的。
皇帝长叹一声。
“唉,如今这世道真是难以作为啊,原本咱要彻查的抢米风潮只能偃旗息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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