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擂台不远处,有一座巍峨的酒楼。
这家酒楼名叫“摘星楼”,是长宁城乃至整个大滇王朝最高的建筑,也同时是大滇王朝除了皇宫外最奢华的建筑,能够在这里往来交际的基本上都是朝堂之上的达官显贵们。
以至于很大一部人在猜测,这酒楼的背后是不是站着皇族甚至是那位圣上。
摘星楼最大的特点就是,在高耸入云的楼顶处修建有一处观景台,可以供客人瞭望远方。
当然平时是没有多少人敢上来驻足,曾经传闻还摔死过一个正二品的官员。
但在此时,有一个身着青衣的年轻人正趴在护栏旁,眺望着远处擂台的方向。
在他的身后,也坐着一个一身黑衣的年轻人,他的面前摆放着一个大桌子,上面放满了摘星楼的特色美食。
这时黑衣年轻人正啃着一根硕大的腿骨,吃相很是不堪。
其实他已经从中午吃到了现在,而且没有一点停下的意思。
那上来送菜的小二们都战战兢兢地跑了十几趟了,每个人都累的气喘吁吁的。
但他们一点都不敢怠慢这两人,因为这两个年轻人可是连酒楼掌柜都要屈膝相迎的人。
酒楼的掌柜下了死命令,无论如何都要让这两位爷吃的满意,要是有人怠慢了一点,明天就可以卷铺盖滚蛋了。
就在此时,那趴在护栏上遥望远方的青衣年轻人笑了一声,仿佛看到了什么有趣的风景似的。
“傲来兄,你要是打一个半步元婴的家伙,最多几招能将其毙命?”
他随意地问着身后的黑衣年轻人。
黑衣年轻人将一嘴的肉咽下去后,又猛灌了一口灵酒,抹了抹嘴,打了个饱嗝,这才瓮声瓮气地说道:
“大概三招吧,赤手空拳是这样,用上武器,也就一招的事。”
“可是我看到擂台那边有个家伙,一招就把一位半步元婴境的修士给废掉了。”
青衣年轻人依旧是笑着说道。
那名叫傲来的修士一听,顿时来了兴致,张开大嘴问道:
“时玄青,搁这么远你都能清楚的知道对方的修为?”
“我这门望气的秘法可是从小练到大的,这点距离查探下修为还是勉强能做到。”
时玄青回过头来,谦虚地一笑。
“勉强?我信你个鬼,你那门秘法据说修炼到巅峰以后,可是能看破气运与大道的,再谦虚你可就有装比的嫌疑了。”
傲来瞪了一眼时玄青。
时玄青耸了耸肩,幽幽地呼出一口气,说道:
“那可是要付出相当大的代价啊。”
“算了不聊这个了,每次聊起你这秘法你都一脸惆怅的样子,那擂台上另外一人又是什么修为?”
傲来掏着耳朵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时玄青又是一笑,回答道:
“有趣就有趣在这里,那个人,可是只有筑基境的修为。”
“什么?!”
傲来一下子站起身子,满脸的难以置信。
对于时玄青的话,他多半是相信的,而对于时玄青的秘法,他更是百分百去信任。
但是一个筑基境修士一招废掉一个半步元婴修士,这怎么想都太过于匪夷所思了。
“那家伙的炼气修为确实是筑基境,但我却能隐隐感知到,那家伙身上的血气极为浓重,恐怕是个炼体修士。”
时玄青分析道。
“炼体修士,体修?”
傲来顿时产生了浓重的兴趣,他飞快的冲到时玄青身旁,也朝着远处的擂台望去。
以他的修为来说,看清擂台上的动静根本不是什么难事,只是难以像时玄青那样能看出擂台上修士的修为。
“咦,怎么是一个少年跟一个老头在上面,时玄青,你说的是指哪个啊。”
傲来疑惑地问道。
“是那个少年,刚刚那场已经打完了,那个老头应该是那被废掉修士的师父或者长辈,来找场子了。”
时玄青解释道。
“哦,这是要再打一场的情况啊,那我可要好好看看。时玄青,那老头是什么修为?”
傲来正拿着一壶灵酒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