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两人在楼上没待多久,也就不到两小时。
司瑾年不为所动:
“放着好好的正事儿不做,孤男寡女莫名其妙跑到卧室里呆两个小时,你觉得薛城是傻子?”
权酒将脑袋埋进他的怀里:“那他们最多只是怀疑,不像现在,直接实锤了……”
司瑾年就喜欢看她害羞,薄唇微勾:
“没事,有我在,他们不敢看你。”
权酒揪了一把他的手臂,懒得理他。
薛城目不斜视,尴尬盯着自己的脚尖:
“柳小姐,你让我办的事情,我让人去做了。”
提及正事,权酒心底残余的害羞也褪去了,她脸色严肃:
“樊盛怎么说?”
薛城:“没有松口换人,但是过去的一个小时,没再派人送东西过来了。”
权酒默默松了一口气:“暂时能稳住他就好。”
司瑾年:“你让薛城做了什么?”
权酒垂眸思考着什么:“我让他把樊灵羽的两只手送过去了,算是回礼。”
樊盛对许淡彬做的事情,她会加倍回敬在樊灵羽身上,别说什么樊灵羽无辜,许淡彬积德行善了一辈子,又有谁同情过他半分?
司瑾年:“治标不治本。”
樊盛不傻,阎正的人明天就有可能赶到,继续拖下去,对他并无益处。
权酒突然抬头,奇怪盯着他:“你有没有办法联系上你爹?”
司瑾年皱眉:“你找他做什么?”
为了上次司闵南背地里约见权酒的事,他和他大吵了一架,父子两人现在势如水火,谁也不肯低头。
权酒:“有点事,你不愿意联系他没事儿,我想和他谈笔交易。”
最后,司瑾年让薛城给司闵南发了一封电报。
………
凌晨三点,樊盛坐在指挥中心里,看着时间一分一秒钟过去,他心中对女儿的担心,也逐渐被阎正即将赶来的焦灼代替。
“不能再等了,锦城本来就是司瑾年的大本营,再呆下去,对我们没有好处,来人,把那个许什么的另外一只手也砍了。”
属下的人点头:“还是用礼物盒子装着送过去吗?”
樊盛眼底闪过疯狂狠辣之色,咬牙切齿:
“没错,包装的越精美越好,一定要让司统领好好感受到我们的诚意。”
……
没等许淡彬的另外一只手被送来,司瑾年就决定迎战了。
权酒:“真的没关系吗?”
司瑾年:“樊家和杜家合作,确实有点棘手,可这毕竟是我的地盘,锦城的地形,我比他们熟,要拖他们一天一夜,也不是完全不能做到。”
权酒面露犹豫,司瑾年仿佛能看穿她心中所想。
“和你没关系,不要有压力,就算我不主动迎战,樊盛也不会继续等下去,许淡彬只是他拿来试探我的一颗棋子,他不会蠢到把所有希望都托付在许淡彬身上。”
一旦发现许淡彬没用,他就会立马改变策略,主动出击,在援兵到达之前,和司瑾年分出个胜负。
……
这一晚的锦城,灯火通明,十里长街荒凉寂静,仿佛都弥漫着炮火的味道。
整整一天一夜,家家户户闭门不出,躲在家里不敢探头,生怕一不小心,就成了牺牲的炮灰。
离城门口几千米的位置,平坦坚硬的黄土地被炸出一个直径二十几米的巨坑,坑中黄沙四起,一具具尸.体.的体温由温热转成冰凉。
司瑾年和樊杜两家,谁都没有讨到好处,在长达34个小时的苦战后,阎正的人及时赶到,狠狠削了樊盛手下的一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