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守男德的脏男人睡不得。
樊灵羽还僵持在门外,她没想到她都做到这个份上了,司瑾年居然依旧不为所动,她看向男人身后的大门,这个时候,难道不应该请她进去坐一坐吗?
“樊小姐请回吧。”
司瑾年态度说不上差,却带着浓浓的疏离。
樊灵羽也是要面子的大小姐,司瑾年都这样说了,她不可能再待下去,和司瑾年告别以后,她转身离开,路过权酒卧室的时候,卧室的大门快速掩了掩。
樊灵羽没有留意到门缝的动静,继续转身离开。
司瑾年原本打算关门,看见动了一瞬的卧室门,他脚步一顿,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权酒将门往里拉了点,透过房门的门缝,看见司瑾年站着不动,垂眸盯着地毯不知在想什么,她耸肩无所谓笑了笑。
“美人都走了,这狗男人还舍不得回去?”
司瑾年半靠着门框,因为喝了不少白酒,此刻脸上的潮.红还未褪去,眉心之间,夹杂着几丝疲色。
他空着空荡荡的走廊,突然垂眸道:
“出来。”
权酒扶着门框的手一顿,蹲在原地纹丝不动。
应该叫的不是她吧?
可左等右等,走廊里依旧没有传来脚步声,她心底暗自一咯噔。
司瑾年面上闪过一抹不耐烦,竟推开房门,径直朝着权酒的方向走来。
权酒:“………”
她果断站起身,拉开房门,笑着挥了挥爪子。
“哈哈哈哈,三爷,真巧啊。”
司瑾年端着一碗醒酒汤,黑眸直勾勾看着她,没有说话。
权酒摸不准他的心思,自顾自开口:“这么晚了,还不睡啊。”
司瑾年还是不说话。
权酒:“………”
这男人到底怎么回事儿?
半夜非主流,给她装深沉呢?
她抬眸看去,发现司瑾年虽然睁着眼睛,可眼底却并未聚焦,更像是喝醉了酒,意识模糊,在凭本能做事。
她试探着小声开口:“三爷,你醉了?”
司瑾年:“没醉。”
权酒:“……”
对上了。
毕竟喝醉的人从来不承认自己醉了。
她确定司瑾年有些喝多了,她隔着半米远的位置,都能闻到他身上飘来的浓郁酒味。
司瑾年在认真打量着眼前的女人。
她还没睡下,今日穿了一身素雅的木青色花纹旗袍,素面朝天,手腕和脖颈上没戴任何首饰,从头到脚都干净简单,唯一的装饰品,就是她头顶上的原木簪子,三千青丝都被一根簪子挽起来,固定在脑后,耳边垂下几根松散的头发,看起来婉约动人,美的灵气超脱。
司瑾年闻着她身上沐浴后的淡淡清香,原本烦躁的心绪莫名被安抚。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闻到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味道,像雨后悄然绽放的栀子花香,洁白的花瓣上,还滚着几颗晶莹剔透的露珠。
他就端着一碗醒酒汤,心满意足闻着这雨后晴空的花香,像根万年朽木,直愣愣站在原地不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