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镇压游行只是为了大局,并不代表这群学生的行为就是错的。
权酒将传单折叠好,塞入他的怀中:
“他站在那个位置上,注定身不由己,司瑾年绝对算不上一个好人,可也绝对不是你们口中的大恶人。”
不等许淡彬再开口,她就转身离开,留给学生们一个高挑纤细的背影。
………
一墙之隔的包厢,权酒坚定的话隔着纸窗户轻轻传来。
一张大圆餐桌,司瑾年坐在主位上,手中抽着烟草,面前还坐了几个穿着戎装的男人,明显是在饭桌上商讨要事。
其他人不熟悉权酒的声音,可却能听懂“司瑾年”三个字,其中一人打趣开口:
“奇了怪了,没想到我们铁血无情的司三爷,居然也有坚定的拥护者?”
司瑾年低沉着眸,盯着餐桌上已经吃剩的菜肴,眸光不明。
世人如何评判他,他并不在乎,所以不被理解的时候,他也根本不屑解释,他只要无愧于自己就够了,至于其他人,与他何干?
他能在乱世之中护着这一城百姓,已经算是他的极限了。
“这小姑娘倒是挺识趣,比那群只知道喊口号,纸上谈兵的穷学生好多了。”
“就是,这锦城能有如今的太平,全靠三爷足智多谋,上个月那次争夺战,三爷还中了一枪,抢救整整三天三夜,才被医生从阎王殿拉回来……”
司瑾年听着大家带着怒气,又或是带着阿谀奉承的吹捧,脸上一片平静。
说实话,这里面有几个人说的是真心话,他并不清楚,也并不想知道,不过是些场面话,也许明天,说着这些场面话的人就能在他背后疯狂捅刀,露出狰狞丑陋的真面目。
他指尖弹了弹烟柄,明灭的星火在包厢里一闪一闪,男人睫毛出奇的长,比许多女人还长上几分,因而垂眸的时候,眼窝的地方总是倒映着一层剪影。
司瑾年回想起刚才权酒的一番话,睫毛又往下垂了几分。
明明这个女人没夸他一句,甚至说他不是一个好人,说的话也没包厢里的人中听,可他怎么就是觉得……
听着这么高兴呢?
………
权酒丝毫不知道自己被人听了墙角,她坐在餐桌前,一个人用晚餐时,看见难得提早回来的司瑾年时,脸色错愕了几秒。
司瑾年看着她脸上明显的惊奇,不由觉得有些好笑。
“怎么,才几天不见,就不认识了?”
权酒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到门前迎接他:
“回来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
司瑾年闻着屋内的饭香味儿,看着穿着天蓝色丝绸睡衣,主动出门迎接他的小女人,胸口某个位置轻轻动了动。
一屋两人三餐。
此刻倒是真的应了景。
司瑾年:“原本没打算回来。”
最近他是真的忙,原本不打算回来,可刚才路过统领府的时候,看着客厅里亮着灯,他莫名回想起今天上午听到的那番话,心头一动,就让司机改了目的地。
权酒看见他脱了大衣,顺手接过他的衣服,拿到门厅处挂了起来。
就是这个小动作,让司瑾年又是一愣神。
她这个时候不发脾气,反而像极了一个在家等丈夫回家的贤惠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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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儿们,2022快乐,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