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怎么了,遇见熟人了?”薛城琢磨着开口,“要不我们也过去坐坐?”
他其实没抱希望,毕竟司瑾年最讨厌吃饭的时候被人打扰。
“好。”
司瑾年说完,已经迈开步子,走了过去,留下薛城一脸错愕。
权酒看见司瑾年的刹那,只是柳眉扬了扬:
“三爷今儿怎么有空来酒楼吃饭了?”
司瑾年看着桌上辛辣的菜肴和梅子酒,眉心突突直跳,尤其是在看到权酒碗里还盛着麻辣兔头时,他薄唇微动,开了口。
“你伤口还在恢复期,医生说了,必须忌辛辣忌酒。”
“三爷这是在管我?”
权酒纤细的手臂举着酒杯,却没有立马喝下。
司瑾年语气生硬:“毕竟是替我挡的枪。”
权酒指尖漫不经心敲打着酒杯璧,啃过兔头的红唇被辣椒烫出一层绯红,她嗓音含笑。
“这一枪,那日在黎家,三爷已经给过谢礼了,我和三爷如今恩义两清,三爷想要管我,凭的又是什么身份?”
司瑾年看着嘴角含笑的女人,黑眸微沉。
是嫌他打扰了她和黎央的约会,所以她才像只带刺的刺猬,一摸就胡乱用刺扎人?
他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我只是在好言相劝。”
换做其他人这么不识好歹,他早就掀桌子走人了,也就她仗着救命之恩,一个劲儿的使劲作。
权酒卷翘的睫毛闪了闪,语气更娇,委屈道:
“我也是在认真讨论,毕竟天底下能让我听话服管的人,只能是我男人,三爷这么想管我,莫非是想入赘柳家不成?”
“入赘”一词,她是笑着说的,明显是开玩笑的语气,这也让人一时摸不准,她这整段话到底是在开玩笑,还是真的在勾引司瑾年。
司瑾年莫名其妙又被撩了一脸,他站在原地,喜怒不定。
“再这样同我说话,信不信我让人把你收押进监狱?”
这女人总说一些模棱两可,似是而非的话来撩拨他,让人分不清真假。
权酒:“信,我当然信,锦城人都知道,三爷言出必行。”
司瑾年:“……”
她拿起筷子,不理臭男人,愉快的啃起麻辣兔头。
臭男人哪有兔头香?
司瑾年见她不听劝,坐在一旁脸上微沉,却也没有再开口。
他刚拿起筷子,想要吃饭,权酒却用筷子夹住他的。
“吃可以,记得给钱。”
司瑾年:“……”
整座锦城都是他的,他像是吃霸王餐的人?
他拿出几枚大洋,放在权酒手心:“现在可以吃了?”
权酒冲他抬了抬下巴:“请便。”
司瑾年这才动了筷子。
权酒吃饱喝足,刚一抬头,就看见一个中年妇女站在司瑾年身后三米处,眼神麻木中又带了点恨意。
她眉心微皱,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看见妇人从怀中掏出一瓶什么东西,直直朝司瑾年的后背泼了过去!!
“躲开!”
权酒急忙厉声开口。
司瑾年看不清身后的人,听见权酒开口,本能侧身躲避。
“哗啦……”
像泥点般的东西漫天挥洒,最后落地。
“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