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屁股还痛不痛?”
许瑾川想到小姑娘刚才结结实实摔的一屁股,难得良心发现。
小权酒捂着摔疼的屁股不说话。
“真摔疼了?”
许瑾川诧异抬眸,冲着她勾了勾手指。
“过来哥哥看看。”
他只是想逗逗这小家伙,可没真想欺负人家小姑娘。
小权酒摇头,吐词有些不清晰:
“男女瘦瘦不亲。”
“噗……”
许瑾川没忍住侧头笑出了声。
他都马上小学毕业了,这幼儿园里戴口水兜的小奶娃在他眼里根本没性别,他也只是想看看摔青没,真要严重了,还得带这小姑娘去趟医务室。
可话到了嘴边……
“不错,这么小就有防范意识,还挺聪明。”
他憋笑看着眼前的小鬼。
“不过不是男女瘦瘦不亲,是男女授受不亲,来,跟着哥哥一起念……授受不亲……”
小权酒呆呆点了点头,咬着奶牙,脆生生道。
“瘦瘦不亲。”
许瑾川加重发音:“授受……”
小权酒用力点头:“瘦瘦!”
许瑾川:“……”
他无奈笑了笑,终于举手投降。
“行吧,是瘦瘦不亲。”
两个瘦子不能亲。
小权酒看他的眸光终于顺眼不少。
许瑾川将她书包带子扯正,替她调整好高度。
男孩不过十岁出头的年纪,身形透着小少年的单薄,因为发育的好,身形比同龄人高出一截,已经超过一米六,灵活的手指骨节分明,修长白皙,仿佛天生就适合天底下所有乐器。
最出色的还属他这张脸,近十一岁,已经处显长开后的艳色,狭长的桃花眼笑起来时,总是透着一股妖孽劲,配上他漫不经心的气质和建模般的五官,已经让他在同龄人中分外突出。
而眼前的小女孩娇俏可爱,像只粉粉嫩嫩的小团子,扎着两个小揪揪,黑葡萄般的大眼睛水灵灵泛着光。
银杏树下缓缓掠过一阵初秋的冷风。
少年弯腰替她整理书包,垂下的眸子上睫毛纤长。
“叮铃铃——叮铃——”
许瑾川低垂的睫毛轻颤,视线忍不住看向她手上的一串红绳铃铛。
铃铛很精美,刻着一串鸢尾花的花藤,小巧又别致。
他盯着这串铃铛,胸口蓦地升腾起一阵温温热热的暖意,像有热水漫过一寸寸胸口,将他整颗心脏都泡在了温水里。
他挑了挑眉,修长的指尖挑起红绳。
“这铃铛还挺好看,在哪儿买的?”
小权酒其实也不知道,只隐约记得是在她很小的时候,哥哥给她的。
她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许瑾川也不打算继续追问,只是某一瞬间,他对这串红绳铃铛突然有种莫名其妙的情愫,好在感觉来得快,散得也快,他又恢复了慵懒散漫的模样。
“这铃铛很衬你。”
他松开红绳,抬手揉了揉她的乌发。
“小孩,好好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