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霄一路牵着她,走遍了整座长安城的街头巷尾。
她曾经设想过的一切美食和美景都成了真。
天色将晚,护城河下游多了一群放河灯的男男女女,季霄买了两盏河灯,将玉兔模样的灯笼递给了她。
权酒好奇盯着他,探头想要看他灯笼上的字迹:
“你写了什么心愿?”
季霄用掌心推开她的脑袋:
“秘密。”
权酒撇了撇嘴,没再窥探他的隐私,提笔在她的纸灯笼上写了一行字——
“希望内力消逝的速度能慢一点。”
要慢一点。
再慢一点。
如此一来,分别的那一刻也能晚日到来。
……
夜晚的尽头,季霄牵着她走上了皇城上的城墙。
两人站在最高点,俯瞰着整座京城。
还未到宵禁时间,城中嘈杂热闹,无数纸灯笼和烛火挂在街头,纷呈着这一场盛世。
季霄坐在高耸的城墙上,陪她数了一晚的星星。
明明只需用意念一扫,就能数清天上繁星的数目,可他偏要像个普通人一般,陪她挨个数来数去。
他们一人曾是统御魔界的王者之尊,一人曾是八大宗门的名门正主,可到了最后,两人坐在长安城的城墙上,会为了某一颗星星的数目不对而争执不下。
……
夜深了。
城中的人影和鼎沸声逐渐消失。
“回去吧。”
季霄牵着她的手,缓缓站起身。
……
权酒总觉得这一晚,季霄格外的热情。
不管她怎么沙哑着嗓子求饶,他都没有停下来的迹象,甚至变本加厉的折磨着她。
“叫相公。”
他诱哄着她。
一开始,权酒还赌气不肯出声,可到了后来,她只能一遍遍不停的重复一声声“相公”。
而她每唤一声,季霄总会用能溺死人的嗓音在她耳边轻轻应答。
“嗯,相公在。”
………
权酒再次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像被肢解的机器人。
她缓了许久,才有了动作。
身边的床榻微冷,显然早就没有了人。
“季霄?”
她轻声开口。
房间里静谧一片,没有人回答。
权酒想到昨天的一切,心底一沉,连鞋子都没有穿,就从山洞里冲了出去。
“季霄?!你在哪?”
“季霄,你出来。”
阵法就这么大,她绕了一圈,都没看到季霄的人影。
山间全是凹凸不平的碎石子,女人的肌肤本就娇嫩的厉害,在山中走了一遭,此刻脚底划了不少狰狞的小口子。
权酒一个踉跄,就跪倒在了原地……
她盯着自己脚上的血痕,眼底漆黑一片,谁也看不出她到底在想什么。
山谷里的风有些冷,吹的她手脚冰凉。
女人将头埋在膝盖上,小声呢喃。
“季霄,我脚疼。”
山谷里的风更大了。
可那个视她如宝的男人,始终没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