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十五天的时候,权酒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的内力只剩下八成。
她心底一惊,看着身边还在熟睡的季霄,最后还是选择了沉默。
季霄在晨光中醒来。
清晨的光线打在她的侧脸,他甚至能看清她脸上的小绒毛。
“醒了?”
权酒有所察觉,睁开眼睛,停下运功的动作。
季霄就这样躺着看着她,女人生得美艳,在晨光中更似一株含苞待放的朝露玫瑰,仿佛什么都未发生。
他喉咙沙哑:“醒了。”
权酒脸上笑意不减:“想赖床?”
季霄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将脑袋埋在她的怀中,低低“嗯”了一声。
权酒眸光微闪:“怎么还撒娇上了……”
“我不想等了。”
季霄答非所问突然开口。
“师尊,我们成亲吧。”
………
权酒奇怪的没有反对。
洞房花烛,烛火摇曳。
没有观礼嘉宾,没有高朋满座,没有笑意盈盈的司仪。
季霄一身大红色的喜服,乌黑长发半绾披散在身后,光滑顺垂如同上好的丝缎。
他手中提着红绣球,带着新郎官的喜意,眸光温和看着她的新娘:
“师尊真美。”
这不是他第一次见她穿嫁衣。
在囍大人的洞穴里,他曾见过她一身红衣。
可现在不同,她是他的新娘。
只属于他一个人。
权酒牵着红绣球的另一头,没有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只对着季霄行了一礼。
他们都不信天道,也没有亲人在世,夫妻一拜,已经够了。
头纱被挑起的那一刻,权酒第一次看清了房间里的布局。
洞房布置的很精妙,看得出来季霄花了不少心思。
红纱帐里,季霄温柔褪去她的嫁衣,他亲手给她穿上的嫁衣,又由他亲自褪下。
“师尊……”
他一声声在她耳朵唤着,情人的呢喃耳语,比温柔缱绻的海浪还要动人。
……
权酒再次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被劈成了两半,脚一落地,就酸痛的一弯,她赶紧扶住床沿,这才没有摔倒。
“叮铃……”
静谧的房间里响起了铃铛声。
她惊讶低头,就看见自己的脚踝上多了一串红绳银铃铛,看着还有些眼熟。
是上次季霄给她挂的那一串,只不过这一次,没了沉重的镣铐。
“腿还是不舒服?”
季霄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她低着头,对着铃铛发呆。
权酒指了指手上的铃铛:“你一直带在身上?”
季霄将她重新抱了起来,放在床上:
“嗯,喜欢?”
权酒迟疑了一会儿,点头。
这铃铛和其他铃铛不同,表面上刻着佛经梵文,梵文边上,又刻着一圈圈的紫色鸢尾花,小巧精致,让人一眼能爱上。
季霄:“那就别摘了。”
权酒坐在床上点头,暗自调用真气,发现自己体内的真气又少了两层。
她终于确定,阵法在吸收她的真气,按照这个速度,她的真气迟早有一天会被吸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