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酒莫名心虚的摸了摸鼻尖。
大战在即,墨溪背着几人拉着她出门鬼混,实属不厚道。
凤灼冷冷扫了一眼墨溪:
“别守着了,让她好好休息。”
墨溪给她盖好被子,当着众人的面,光明正大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姐姐好好睡一觉。”
……
转眼之间,就到了长槐坡战役。
长槐坡作为军事要地,易守难攻,如果这场战役顺利,周雍两国的战局几乎就定下了。
墨溪身披墨色麒麟甲,腰间挂着宝剑,出征战鼓响起时,男人当着几十万大军的面,低头吻了权酒。
权酒:“………”
军中大多都是单身狗,你这将军当的过分了啊。
“姐姐,等我回来。”
墨溪指尖抚过她唇,最后落在她的下颚前。
权酒像个送儿子去上学的老母亲,嘱咐道:
“注意安全。”
有了个熊孩子,她真是越来越啰嗦了。
可偏偏,墨溪就爱听她啰嗦。
“姐姐等着便好。”
他映着火红夕阳骑马远去,一人一马的影子在地上拖得老长,走出十米后,墨溪回头眺望城楼下的人,对上权酒的视线,他嘴角扬起一抹弧度。
城墙边上,满身漆黑的乌鸦扑腾着翅膀,发出沙哑的叫声。
权酒心头莫名一凛,传来顿顿的失重感,就好像走在平地上,下一脚却突然踩空。
她拧眉看向墨溪,对方却已经回头,策马扬鞭朝着下一个营地奔去。
她自言自语小声呢喃:
“难道真是我担心太过了……”
“外面冷,先回去。”
胥烛给她披上一层长斗篷。
权酒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看见他眉心娇艳似火的红莲印记,她疑惑问道。
“国师,你这眉心的胎记是生来就有吗?”
这火红的莲花胎记栩栩如生,将男人衬得肌肤若雪。
胥烛迈步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停顿,语气冷硬了许多:
“不是。”
感受到他语气的变化,权酒眼底闪过好奇,却没有再追问下去,胥烛摆明了不想谈论,她也没必要揭人伤口。
她再次瞥了一眼男人眉心的红莲,这红莲仿佛从肉里长出来的,不掉色,也不像画上去的……
她将这件事暗自记下,准备派人私底下偷偷调查。
………
五日后。
权酒去主帅帐篷里转悠了几圈,依旧没有收到关于长槐坡战役结束的消息。
派出去的人仿佛石沉大海,半点信息都没传回来。
她心底隐隐不安,准备再等一日,就亲自前往长槐坡。
然而就在第二日,一匹快马冲进了军营。
浑身浴血的战士从马上摔下,立马有人冲过去将人扶起。
“战…战报……”
只来得及说出两个字,他双手就无力下垂,整个人没了气息。
权酒听到消息,从军营里出来,夺过已经展开的书信,垂眸看了起来。
“朱副将叛变,与周国将军里应外合,设下陷阱引三皇子和五千精兵入翁……”
她看到一半,握着纸张的手指用力抓紧。
“五千将士,无一生还。三皇子身中数箭,坠下山崖,下落不明,周国人正派人大力搜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