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还有些愤愤不平。
“我得回去好好查查,这墨溪今晚受了什么刺激,将军你这么久没受过伤,我必须找个机会给你出口恶气。”
景川堂肩膀上的伤,正是墨溪干的。
墨溪的身手不见得有他好,可对方拼的就是不要命,根本不管景川堂会不会砍到他,只在意自己能不能伤到他,完全是自损一千,伤敌八百的打法。
景川堂只是挑眉轻笑。
出恶气这种事情也轮得到你?
他想到昨晚穿着红嫁衣的权酒,心湖又是微微荡漾,将蟾州的事物交代完毕,他就忍不住骑马去了权酒的所在地。
门口的守卫都识得他的面容,根本没有拦他,就放人进去。
景川堂打听好了权酒的住宿,知道她还没有起床后,眉眼含笑去厨房给她端了早膳,推开了她房间的大门……
“陛下,你怎么这么懒。”
男人走进房间,掀开珠帘,走向垂下纱帐的大床。
还未走近,景川堂整个人就顿住了。
纱帐的遮挡性并不好,朦朦胧胧之间,他隐约看见了床上两道相拥的人影……
似乎听见了动静,床上的男人伸出一只骨节修长的大手,挑开了垂下的白色纱帐。
床上的场景清清楚楚映入景川堂的眼帘。
凤灼靠坐在床头,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里衣,腰带还没系上,露出赤裸的胸膛。
最惹人注目的,还是他胸膛之上的红色吻痕。
景川堂目光往下,想要将他怀中的女人看的更清楚,可凤灼占有欲极强,用被子将人捂的严严实实,只露出几根头发丝。
可这也够了。
仅仅是一个三秒钟的背影,他就把她认了出来。
景川堂双眼浮上红血丝,眼眶赤红,看向凤灼的眸光中透着浓浓的杀意。
“凤、灼。”
他咬牙切齿的开口,每个字都说的极慢,似乎在压抑自己已经在暴走边缘的情绪。
“出去打。”
凤灼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两人之间必不可免会有一战。
………
权酒再次醒来的时候,浑身的骨头都快散架了。
尤其是两条腿,一落地就发软,她扶着床头缓了缓,这才打量起周围的动静。
“凤灼?”
房间里很安静,没有人回应。
权酒忍不住吐槽。
“二狗,他这是吃完就跑路了?”
001:“整个千秋国都是你的,他一个瘸子,还能怎么跑?”
“有道理。”
权酒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穿好衣服,推开房门找人。
可找了半天,凤灼都不见人影,她只好抓住一个路过的侍卫问路。
“王爷?好像和景将军一起往湘南山的地方去了。”
“景将军?!!!”
权酒浑身寒毛都立起来了。
是她理解的那个景将军吗?
这千秋国是不是还有一个姓景的将军?!
001:“你凉了。”
典型的大型出轨被抓包现场。
权酒一个头两个大,要了一匹马,就朝着湘南山的方向赶去。
凤灼成名已久,可却是个瘸子,他和景川堂两人遇上,也不知道到底谁更胜一筹。
她得趁着两人还没打死对方之前,赶紧劝架。
………
权酒靠近湘南山,就被周围打斗过后的惨烈景象所震惊。
原本茂密的森林倒了一大片,数不清的树木被拦腰斩断,地上的大石块东一块,西一块,一副刚遭受过世界末日的模样。
权酒心底拔凉拔凉,仿佛看到了自己的下场。
权酒:“我总感觉景川堂要劈了我。”
001:“可是他和凤灼是一个人,等下个位面,两人灵魂碎片合一以后,凤灼的所有记忆,景川堂全部都有。”
权酒一脸冷漠:
“你觉得我拿这个说辞去劝景川堂,被当成神经病的可能性有多大?”
001:“可这也不能怪你,墨溪这只小狼狗的锅。”
总不可能昨晚真爆体而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