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川堂这个人她看不透,你说他想谋反吧,可他筹划了一年多,从未做出一件对她不利的事儿。
见她沉思,景川堂上前一步,手背贴上她发烫的额头。
“陛下在发烧。”
权酒吓得后退三步:
“都说了,让你别过来……”
景川堂一把扯住她的胳膊,将她扯入怀中。
“哪有这么容易感染。”
调查了这么久,他们发现感染的条件极其苛刻,必须有唾液接触,同用一副碗筷,同喝一瓶水都会感染,可只是保持距离短时间交谈,感染的风险就会大大降低。
权酒腰上多了一只手,她被迫闻着景川堂身上的龙涎香。
景川堂掀开她的衣袍,果然看到衣袍下的疹子。
“陛下害怕吗?”
感染上瘟疫,就相当于开始了生命的倒计时,心智弱者早就心态崩溃。
权酒:“………”
恕我直言,这瘟疫还没宫里那只白切黑的狼崽子可怕。
“不是还有十天吗?慌什么慌?”
反正她也只是个傀儡皇帝,就算她驾崩了,还有摄政王给她收拾烂摊子。
权酒从他怀里出来,准备继续研究解药。
“陛下和景将军这是在做什么?”
景川堂的手还没从权酒腰上松开,一席儒雅白袍的胥烛迈腿走了进来。
看见两人亲密无间的动作,男人黑眸微沉,眼底多了几分深思。
她又开始勾搭景川堂了?
远在皇城的人突然出现在长河县,权酒震惊,赶紧从景川堂怀里跳出:
“国师,你怎么来了?”
胥烛回答的滴水不漏:
“臣担忧陛下的安危,再三思虑之后,还是决定来陛下身边护驾。”
“护驾?”
景川堂挑了挑眉。
“这城中除了瘟疫,莫非还有别的东西能伤害到陛下不成?”
胥烛的黑膜在他身上流转,意味深长:
“景将军自然比我更清楚。”
权酒:“………”
火药味好重。
权酒勒令两人不许进出她的房间,开始闭门不出,专心研制解药。
第五天的时候,疫情的症状逐渐压不住,她刚取出一味药材站起身,脑袋就突然眩晕,眼前一黑,整个人就摔在地上。
手中的药材洒落一地,她缓了一分钟,眼前才重新恢复光明。
001皱眉:“没事吧?”
权酒从地上爬起来,手心被石子磨破皮,不停有血珠子溢出。
她走出房间,找到药箱,还没来得及替自己上药,迈步而来的胥烛就看见了她手上的伤。
“陛下受伤了?”
权酒打开酒塞,准备先给自己消毒,可因为只有一只手,动作难免磕磕绊绊。
胥烛见状,接过酒瓶:“微臣来吧。”
权酒没有拒绝,任由透明的酒渍冲洗伤口。
胥烛的手骨节分明,一根根手指修长如玉,指甲盖晶莹剔透,宛如精致上好的艺术品。
他指尖极凉,握住权酒的手背,打开金疮药,开始给她上药。
“陛下,今日已是第五日。”
权酒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生死有命,如果朕真的出事,还劳请国师继续辅助摄政王,护我千秋国百姓一世太平。”
胥烛神色淡漠,垂眸道:
“陛下吉人自有天相,定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