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酒对上他看穿一切的眸光,神色不变。
“爱卿这是何意?”
都说摄政王多智近妖,她今日算是见识了。
凤灼静静看着她不作答。
直觉。
那刺客和权酒的互动看似正常,可他就是觉得两人之间有种默契在流动。
既然没有证据,凤灼也不再纠结刺客的身份,开口道。
“从今天开始,臣会贴身保护陛下的安危,陛下大可放心。”
权酒:“贴身?”
是她想的那种贴身吗?
凤灼:“臣以后就住在兰因殿。”
兰因殿离权酒的寝宫只有五分钟的脚程。
权酒松了一口气:“有劳爱卿了。”
凤灼给她准备了纸和笔,让她画出刺客的模样,权酒磨磨蹭蹭了半天,画出一个人形版的小猪佩奇——
刺客的鼻孔比猪鼻孔还大。
凤灼盯着画像许久,默默将画像收了起来。
此时窗外夜色降临,狂风大作,不到两分钟,天空就雷声密布,下起了大雨倾盆。
权酒也没想到大雨说来就来,第一时间看向了凤灼的膝盖。
上次在御花园,太医说他膝盖里的寒毒每到雨天便会发作,也不知道现在他疼不疼。
“爱卿,你的腿……”
凤灼坐在门边,看着噼里啪啦的大雨,神色淡漠:
“无碍,早已经习惯了。”
权酒:“要给你上药吗?”
凤灼有些意外:“你寝宫里有药?”
雨势太大,人撑伞出门估计几秒就被淋湿了,现在去摄政王府取药太麻烦,他不如忍一忍。
权酒:“上次你说了以后,我让太医在我寝宫里多备了一份。”
主要是她想研究这药膏。
她抬眸,就对上凤灼难以言说的黑眸。
权酒:“………”
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搞得好像她在邀请凤灼常来她寝宫一样?
凤灼盯着明显傻掉的权酒,淡淡的点了点头:
“陛下有心了。”
权酒:“………”
她只是单纯想研究药膏。
大雨下了一个时辰,完全没有减小的痕迹,权酒熟练替凤灼挽起裤腿上药。
“爱卿,我最近寻得了一位神医,也许她有机会让你重新站起来。”
已经失望太多次,凤灼并没有抱希望:
“有劳陛下挂念了。”
一看就没有上心。
权酒:“我认真的,这位神医来自西域,治好了好多骨伤,听闻最近就要进京,届时我一定将她请回宫中,替你看病。”
凤灼依旧没放在心上:
“嗯。”
权酒见他态度漠然,也不再多说。
此时已经近凌晨,大雨滂沱,电闪雷鸣,雨势非但没有变小,反而更大了。
凤灼终于决定告辞:
“陛下,夜已深,臣先告退。”
权酒看向他的膝盖:
“可是这么大的雨,撑伞根本就没用,你现在出去,不到三秒钟就能被淋湿,太医说了,你的膝盖要注意保暖。”
凤灼开口提醒:“陛下,此时已经是子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