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川堂捏了捏她的手背,一脸登徒子模样,嗓音磁性低沉。
“为人臣子,自当替陛下排忧解难。”
权酒:呵呵,我看你是想宽衣解带。
她接过瓷白酒杯,一饮而尽,黄酒入肚,权酒就皱紧了眉。
好烈的酒,从喉咙一直到食道,一路灼热的火辣辣。
“咳咳咳……”
她没憋住,还是呛出了声。
景川堂笑得更开心了,居然拿出手帕,替她擦拭唇边的酒渍,动作温柔。
权酒:……总感觉下一秒,他会掏出一把刀,一刀把她砍死。
“二狗,他真的好变态。”
001:“你不就喜欢变态的吗?”
沈青泽的樊笼,他看她住得挺惬意。
胥烛穿着一席金丝白玉袍,优雅而入时,看见的就是权酒和景川堂“恩恩爱爱调情”的一幕。
他脸色微沉,忍无可忍的开口:
“果真是色令智昏。”
祭天祈福之日,她在宗祠里对他上下其手,这才过了多久,又开始物色其他对象?
更别提这对象还是万民拥戴,传闻有叛反之心的景川堂。
只怕到头来,她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权酒刚喝完景川堂递来的酒,就直直对上胥烛冰冷的黑眸。
她心底一咯噔,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他非要喂,我也没办法啊。
“国师,来了啊?”
她主动和胥烛打招呼。
今日凌晨一过,就是断肠香发作的第三日,估计是来看她怎么死的。
“来人,给国师赐座。”
胥烛的来历很奇怪,千秋国曾发过洪水,先帝派了许多大臣去赈灾,可都毫无起效。
有高僧掐指一算,能解决水患问题的贵人就在南方,同年,在南方恰好有一位百姓敬仰的江湖侠,正是胥烛。
最神奇的是,胥烛施法以后,第二天下了整月的暴雨突然就停了,天空放晴,七色彩虹高悬不下。
朝廷震惊,先帝立马任命胥烛为千秋国国师,地位高于百朝命官,甚至可以不听从皇室命令。
胥烛在权酒左下方落座,位置比凤灼还微高半分。
“景将军凯旋而归,实乃百姓之福,我作为千秋国师,理应前来祝贺。”
权酒这才发现,自己没给景川堂赏赐:
“景爱卿,这次御敌你功不可没,可有什么想要的赏赐?”
高官爵位,良田万顷,绝世佳人,她都给得起。
景川堂慵懒坐在权酒身侧,衣裳微敞,因为喝了两杯酒,唇色红润。
“赏赐啊……”
他目光在权酒身上流转。
“不如陛下今晚陪臣不醉不归?”
权酒一愣:“就这?”
人人都说景川堂狼子野心,她还以为他会趁机狮子大开口。
景川堂又给她倒了一杯酒:
“就这。”
他想撕碎她的面具,看看这副皮囊之下,到底藏了怎样的人。
震惊的人不止权酒,朝中的文武百官全都大眼瞪小眼,揣测着景川堂的心思。
说好的起兵谋反呢?
说好的以下犯上呢?
怎么就碰杯喝上了?
难不成是为了让皇帝放下戒心,好找个机会趁机下手?
没有一个人相信景川堂真的看上了权酒。
这位昏庸无能,名声烂透的女帝,绝对不可能入景川堂的眼。
凤灼抬眸看向拼酒的两人,眼底神色不明。
“王爷。”
柔声细语突然响起。
他一抬头,就看见刑部侍郎的独生女楚盈盈站在他桌前。
权酒看好戏的眸光投了过去。
京中谁都知道,才女楚盈盈倾慕凤灼已久。
凤灼:“何事?”
“盈盈最近拜读《五经》,发现不少值得深究之处,不知王爷可否有空,替小女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