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二天,护士又推着推车,替沈青泽换药时,男人又开口,想让权酒先出去。
权酒坐在椅子上,没有挪动位置的打算:
“既然想让我心疼,那就算计到底,半途而废是什么意思?”
对于她能猜出他的用意,他一点也不意外,他从来没想过瞒着她,甚至卑鄙可耻的故意诱导她知道真相。
他很无耻,他是个烂人,可他不想让她走。
明明她从来没提过离开,可他总觉得,如果那个时候他不做点什么,眼前的人就会马上离他而去。
就仿佛冥冥之中,他好像已经失去过她一次。
在化工厂里,他脑海里唯一的念头就是无论用什么方法,一定要让她心甘情愿的留在他身边。
他能感觉到,“童颜”是喜欢他的,可这样的喜欢还不够,远远不够……
“颜颜……”
他语气沙哑念出她的名字。
权酒认真盯着他的眼睛,语气严肃:
“沈青泽,就这一次,我只忍你这一次。”
沈青泽唯一能动的睫毛颤了颤,眼底闪过一抹柔软。
一次就够了。
他终究还是得逞了。
……
在医院住了三个月,历经大大小小二十几次植皮,沈青泽总算能出院了。
权酒开车带他回家。
深夜里,男人抱着她坐在沙发上,映着灯火的落地窗前,呈现着两人交叠的身影。